大王宮,樓下。
二十多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石弘,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撕碎他。
石弘內(nèi)心慌得不行,但更多的是疑惑,自己連包間都沒出去過,怎么會惹到他們,難道自己唱歌太難聽了?
看到他們兇狠的面相,石弘吞了兩口口水,瞬間認慫。
“各位大哥,今晚你們的消費算我的,另外你們想點什么隨便,都算我的,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我們斷龍幫豈會受你這點誘惑,不過我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有什么話說吧。”
刀疤臉冷笑兩聲,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識抬舉,不禁有點疑惑,這小子慫的一逼,怎么可能主動挑事,打自己兄弟呢?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打我。”石弘如是說道。
“二虎,過來告訴他!”
刀疤臉冷聲喝到,一個壯漢捂著襠部,一瘸一拐走到石弘跟前。
“小子,你很囂張啊,敢踢我命根子,你吃……哎?不對,不是他。”
聽到二虎的話,石弘快哭了:“大哥,你們搞清楚啊,我都快被冤死了。”
“可他明明說叫石弘啊。”二虎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嘀咕道。
刀疤臉面色有些陰沉,月光下那刀疤略顯猙獰:“草,難道還要回去再認一遍?那我們斷龍幫的面子,還要不要了,打吧,下手輕點。”
石弘心里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這群人還講不講道理了?
得,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只有拿錢砸了。
“各位大哥,五萬,放過我,成嗎?”石弘說道。
“小子,爺再跟你說一遍,你這點錢,是在侮辱我們!”
刀疤臉冷聲說道,五萬算什么?二十幾個弟兄都不夠分的,還不如出一口惡氣。
“大哥,二十萬,請大哥們還我一個清白。”
石弘雖然心疼,可錢乃身外之物,要是被他們打傷了,受罪的可是自己,這道理他自然懂。
“二十萬?你能拿出二十萬,我們立刻回包間。”
聽到二十萬,刀疤臉心動了,到時候兄弟們一分,自己至少能拿五萬。
此時他早已把剛才所說的什么面子之類的,拋之腦后了,為了錢,整天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人,要面子有個奻子用?
石弘立刻給刀疤臉給的賬戶上打上了二十萬,看到到賬通知,刀疤臉有些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給二虎使了個眼色:“二虎,扶這位兄弟上樓。”
刀疤臉作為頭目,自然不能舔著臉去扶石弘,每一個大哥團隊里,總有一個好說話的,這個人便是二虎了。
“老弟,以后有什么麻煩,提我們刀哥的大名,保準好使。”
二虎拍了拍石弘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
“刀哥,麻煩你個事行嗎?”石弘說道。
“有話就說!”
“一會你們找到人就別打他了,溫柔一點,就像這樣……”
石弘剛才回想了一下,御花園是有衛(wèi)生間的,同學(xué)們不需要出來。
唯一出過包間的,好像也就只有趙桐浩和周思彤了,這件事八成就是他們搞的鬼。
雖然憤怒,但石弘畢竟心軟,真把他打成重傷,自己有些于心不忍,干脆給他點教訓(xùn)算了。
聽完石弘的話,刀疤臉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痛快的說:“好,我答應(yīng)你!”
藏在墻角的一個黑衣少女,一直看著石弘沒有了危險,才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包間里,趙桐浩正在和幾個小弟唱《倍兒爽》。
這時包間門再次被推開,看到這群大哥殺了回來,同學(xué)們都嚇得不斷后退。
“MLGB的敢耍我們斷龍幫,今晚就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二虎一個一個認!”
刀疤臉爆喝一聲,回聲在包間不?;厥?。
嚇得趙桐浩魂都要丟了,后悔來到這個世上?那自己必定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啊。
只感覺雙腿發(fā)軟,腦袋發(fā)懵,他抖抖索索的朝著墻角走去,拽著周思彤的裙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大家別怕,我們斷龍幫不傷害無辜之人,女的自覺靠后站,男的到前面來。”
幾個人將包間所有的燈打開,然后男的一個一個被帶過來查驗。
只是所有人都查完了,卻不見趙桐浩的身影。
這家伙難道遁地了不成?石弘疑惑。
“刀哥,你看那里。”
大家順著一個漢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趙桐浩蹲坐在周思彤身后,全身抖如篩糠。
不明液體順著褲子,不停地淌在地上。
他現(xiàn)在恨死了石弘,這小子用了什么詭計,讓這群地下世界的大哥,聽他擺布,再次回包間查真相?
在心里把石弘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若不是你,我能暴跳如雷,逮誰咬誰?要不是你,我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惹怒了這些閻王?
然而,悔之晚矣。
“是個爺們不?這點小場面就嚇成這樣?這又不是你媽,你還想回爐重造不成?”
二虎大大咧咧的說道,引得身后的漢子哈哈大笑。
“不許傷害我男人,有種沖我來!”
周思彤硬著頭皮沖到前面,她吃準了這群人不會傷害她。
她這樣做,在趙桐浩眼前塑造一個誓死保護他的忠烈女子的形象,以免趙桐浩一氣之下把自己甩了,到那時自己可就沒有取款機了。
刀疤臉沒有理會她,將趙桐浩拎到門口,只是趙桐浩壓根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哥,我爸是趙高遠,你你們不能傷害我。”
刀疤臉捏了捏拳頭,啪,五個鮮紅的指印落在趙桐浩臉上。
“第一巴掌,替你爸打的,你擅自改自己的姓氏,有辱家門。”
啪!
“第二巴掌,替被你栽贓的石弘打的。”
啪!
“第三巴掌,替你自己打的,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真沒骨氣!”
“剩下的,咱們慢慢算,走!”
一行人拖著趙桐浩走了出去,哀嚎聲在樓道里回蕩。
周思彤也緊跟了出去,掏出手機似乎是在打電話。
鬧騰兩次,大家也沒有了唱歌的興致,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包間,只有石弘還在那里一瓶接一瓶的喝酒。
好好地一個春游,怎么就鬧成這樣?
或許,怪自己吧。
要是晚餐被趕走,也不會發(fā)生今晚這檔子事。
石弘搖了搖頭,咕嘟咕嘟將半瓶藍帶1844送進了肚子里。
過了許久,郝榮拍了拍石弘的肩膀:“兄弟,別喝了,我上個衛(wèi)生間,你收拾收拾,回來咱們一起走。”
“這酒后勁挺大啊。”石弘喃喃的說道,靠著沙發(fā),閉上了雙眼。
等郝榮回包間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石弘的蹤影。
“這小子,不等我,自己跑了”郝榮笑了笑,收拾了衣服,也走出包間。
在金鑾殿包間,一群描龍畫虎的漢子,跟著震耳的音樂,不停地搖晃身體。
衛(wèi)生間的浴盆里,裝滿了黃色液體。
一個男子躺在里面,正不停地用手捧起盆里的液體,送到自己嘴里。
按照石弘的意思,這群漢子倒?jié)M一浴盆酒,讓趙桐浩今晚喝完,就去唱歌了。
趙桐浩喝多了之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跳到大盆里洗澡,一邊洗一邊喝,惡心得不得了。
豪泰賓館,大床房。
啪嗒,房門打開,一個少女架著石弘走了進來。
“別拉我,我還能喝!”
少女慢慢的將石弘放在床上,這小子有什么特別的,竟然有人拿一萬塊,請自己陪他睡一晚上。
她緩緩地走到桌子旁邊,擰開一瓶礦泉水,小心翼翼從兜里掏出兩粒藥丸。
內(nèi)心不禁有些糾結(jié),這樣做確實不怎么地道,可是做了有一萬塊啊,索性眼睛一閉,將藥丸塞進了瓶口。
“石弘,你喝多了,喝點水吧。”
石弘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杯子一飲而盡,睜開眼迷迷糊糊看到一個女孩。
這女孩面容姣好,身材火辣,身上衣服勉強裹住飽滿的某處,勾人的香味鉆進鼻孔,不禁口干舌燥,血液上涌。
“你是誰?我怎么在這里?”
石弘勉強保持著鎮(zhèn)靜,疑惑的問道,郝榮去廁所后,他就睡了過去,之后迷迷糊糊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小哥哥,你叫我巧兒就好,你喝醉了,有佳人在側(cè),睡一覺,什么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