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文指著倒在風(fēng)穆身前的大漢,喃喃地說:“死了。”
“鬼死了?”
周建武有點(diǎn)懵,他特意花了10萬塊錢請來的黃仙師,什么事情都沒做,就完了?
就在這時候,里面又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音,從里面立即跳出了一個穿著保安衣服的巨漢。
和剛才的廚師一樣,個頭巨大,全身皮膚干枯發(fā)青,就好像是喪尸一樣,肌肉隆起,非??植?。
“你們退后,交給我就行!”
這時候,那位瘦高瘦高、賊眉鼠眼的黃仙師站了出來。
只見他拿出一串黃紙,一邊燒著一邊在念叨。
“云鎖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徹夜寒,清泉繚繞伴仙客,香煙騰騰吐真言,妙法高深頻度世,查言治病震靈壇,玄觀開處驚龍虎,道行現(xiàn)處不虛傳,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旁邊的張勛鄙夷地跟自己的兩個弟子說道:“這是出馬仙的請仙咒。”
道家的人是看不起出馬仙的,因?yàn)檫@些“仙”實(shí)際上是修煉有成的精怪或者鬼仙,真正的真仙和正神不會輕易附身在人身上的,這樣的出馬仙,在道家的人看來,和中邪沒多大區(qū)別。
然而,這個黃仙師一番念叨,頓時感覺到全身發(fā)熱,就好像夏天穿上毛草大衣一樣,渾身發(fā)燙!
風(fēng)穆瞇著眼睛,神光閃爍,能夠看到在這個出馬仙的咒語之下,出現(xiàn)了一個堂口,東北最常見的胡仙和蟒仙左右護(hù)法,中間一個悲鬼教主,就要落在出馬仙身上,助他神通了。
悲鬼就是這個出馬仙堂口的鬼仙統(tǒng)帥,是這家出馬仙的先人鬼魂,之前也是東北有名的出馬仙,死后被供養(yǎng)于自家堂口之處,成為悲鬼。
然而,這個悲鬼轉(zhuǎn)頭一看,看到風(fēng)穆,愣了一下。
然后它兩眼一瞪,頓時大叫一聲,立即影子都不見了!
“統(tǒng)帥!”
“統(tǒng)帥!”
左右護(hù)法的胡仙和蟒仙大叫一聲,見悲鬼跑了,于是自己也立即跑路了!
這時候,那個尸化的保安已經(jīng)撲了上來。
這位黃仙師愣了一下,全身發(fā)熱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不見了,身上的力量瞬間消失,只見尸化的保安撲了上來。
他愣了一下,心里驚駭,連忙后退!
砰!
一聲巨響。
“?。?rdquo;
這個黃仙師直接被砸飛了,重重砸在地上,昏迷不醒。
花了大價錢請來黃仙師的周建武目瞪口呆,他可是親眼看到黃仙師請神上身之后刀槍不入,才給錢的,這么不禁打?!
“??!”這個出馬仙正好砸在了周語晴不遠(yuǎn),嚇得周語晴一大跳。
“周小姐,不用害怕,我答應(yīng)了李少,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這時候輪到我張某出場了!”
張勛看到那個姓黃的出馬仙被砸暈了,立即跳了出來。
再不出場的話,他就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了。
他再不出手,再不做得好好看看的話,恐怕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拿李云霄的錢了。
“你們好好看著為師是怎么斬妖除魔的!”
說著,張勛立即跳了出來,大喝一聲:“大膽妖邪之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猖狂,看招!”
“吼!”
尸化的保安狂叫一聲,已經(jīng)是沖到了張勛的面前。
只見張勛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持一張草黃色的符箓,嘴里念念有詞,非常熟練地把符箓貼在桃木劍上面。
然后桃木劍一下把符箓點(diǎn)在了保安的印堂之上。
一氣呵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個保安愣了一下,眼睛失神,直接站在原地,沒有了任何的反應(yīng)。
張勛傲然地說道:“區(qū)區(qū)撞邪,無足掛齒,張某足以解決。”
身后的兩個弟子立即為張勛鼓掌叫勁。
“師傅厲害!”
“師傅牛批!”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就只有風(fēng)穆?lián)u搖頭。
周木林連忙問道:“東家,怎么了?”
“他要慘了。”
“要慘了?”
話聲剛落,那保安兩眼一瞪,沖到了張勛的面前,一拳砸在了張勛的臉上。
“?。?rdquo;
張勛慘叫了一聲,步了黃仙師的后塵,重重地砸在了周語晴的面前。
“為什么會這樣?”
張勛捂著被打成豬頭的臉,怎么也想不通。
風(fēng)穆淡淡地說道:“他是吸收了尸氣,尸化,你用滅鬼咒來除尸氣,當(dāng)然不行了。”
“尸化?!”
周建文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問道:“東家,這難道和我爸的事情有關(guān)?小心!”
巨大的拳頭夾帶著勁風(fēng)撲面而來,風(fēng)穆還有空余時間點(diǎn)頭,輕輕地舉起了瘦削的右手,卻輕而易舉地抓住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緊接著,這個尸化的保安,竟然像之前的廚師那樣,皮膚表面上的灰青色迅速退潮,然后就栽倒在地了。
只有躺在地上的張勛注意到,風(fēng)穆甩了甩手上的黑水,滴落在地,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這真的是尸水!
“小周的病情,也是與這尸氣和尸水有關(guān),只是小周提前住院了,否則很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行尸。”
周木林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心有余悸,旁邊的周建文更是憤怒:“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最容易接觸到的污染源,就是食物了。”
周建文頓時憤怒地看向了周建武說:“建武,你竟然……”
周建武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跪下磕頭說:“爸,我絕對沒有做這樣欺師滅祖的事情?。?rdquo;
風(fēng)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周建武,搖搖頭說:“不像是他做的事情。”
周木林滿臉感激地說道:“東家,謝謝您了,今天要不是您,小周的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不管是不是建武做的事情,他主管餐飲事業(yè),卻連家里的飲食都沒搞好,那就是他的失職。”
“是的,爸,是我失職了,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就連周語晴都走了上來,好奇地看著風(fēng)穆。
風(fēng)穆卻淡淡地說:“還沒完呢。”
就在這時候,里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所有人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快跑!”
“救命??!”
張勛的那兩個弟子眼睛銳利,一看到里面沖出了一大群尸化者,直接拔腿就跑,根本就不理躺在地上的張勛了。
保安,仆人,足足有十多個人,全部化成為皮膚灰青色的膨脹行尸,渾身都是尸氣纏繞,向著這邊包圍過來。
所有人都臉色蒼白,都看向了風(fēng)穆。
周語晴忍不住問:“怎么辦?”
這時候,張勛的聲音猛然響起。
“你們讓開,剛才只是意外!”
“張某師承于全真郭真人,更是張?zhí)鞄煹?4代后裔,得道家真?zhèn)髡ǎ?rdquo;
張勛這話一出,頓時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莫非就是鼎鼎有名的張小天師張勛大師?”
張勛那腫大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正是在下。”
“就是他,張勛張大師!”周建武也驚喜地說道:“我本來也是想找張大師的,沒找著,沒想到也在這里!”
張勛在東北是鼎鼎有名的,而且又是張?zhí)鞄煹?4代后裔,則被人稱為張小天師。
雖然風(fēng)穆連續(xù)出手制服了兩個行尸,但是張勛亮出他的身份,還是讓眾人更加相信張勛。
也許剛才真的是意外呢。
張勛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又恢復(fù)了高人的做派說道:“大家不要慌亂,區(qū)區(qū)行尸,我只要出手,定能灰飛煙滅!”
說著,張勛掏出了一個六面法印!
周建武頓時驚呼起來:“這是天師法印!”
張勛沒想到在這里也有他的粉絲,頓時笑道:“是的,這就是我祖上張?zhí)鞄煹姆ㄓ。?rdquo;
張勛被稱為小天師,一大原因就是因?yàn)檫@天師法印,相傳正是張?zhí)鞄煹碾S身法?。?/p>
正因?yàn)樽陨硌y(tǒng),還有這個天師法印,張勛單純從血統(tǒng)和道統(tǒng)來講,比起中原和灣灣兩地的現(xiàn)任天師更有資格當(dāng)天師。
只是兩地現(xiàn)任天師的實(shí)力,的確是比起張勛強(qiáng)上一籌,差不多是達(dá)到了金丹境界,并不是張勛能比的。
但是在東北,乃至北方,張勛都被稱之為小天師。
“摧山倒岳,覆地翻天。萬神齊諾,呼圣集仙。敢有妖魔奉命不虔,滅以黃鉞,斬以钁天。雷令持在手,永鎮(zhèn)吾權(quán)。急急如律令,敕!”
張勛口中念著五雷號令,手中的天師法印大發(fā)光芒,雷光閃爍!
眾人看到這樣,頓時嘖嘖稱奇。
風(fēng)穆眼里閃過一絲精光,也同樣被張勛手中的天師法印給吸引到了。
電光火石之間,風(fēng)穆感覺到,這個靈物對自己有用!
風(fēng)穆一招手,張勛手中的天師法印頓時飛了出來,落在了風(fēng)穆的手中。
張勛正在施法,突然施法的法器沒了,整個人都懵了。
“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風(fēng)穆抓住天師法印,頓時感覺到一股浩瀚的靈力從天師法印之中傳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
這股靈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著,最后落入了風(fēng)穆的丹田之內(nèi),被風(fēng)穆的金丹所吸收。
風(fēng)穆感覺到體內(nèi)有一道無形的解鎖被崩碎,境界竟然從金丹期初成直接跳到了金丹期大成!
金丹期大成的實(shí)力熟悉又陌生,緊接著風(fēng)穆的記憶洶涌而來!
“這不是天師法印!”
張勛聽到風(fēng)穆這話,臉色漲紅如豬血,憤怒地吼叫著:“放屁,快點(diǎn)把天師法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