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銀走進來以后,江雪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除了拿著字帖之外,還有幾包中藥。
“這些中藥,是你給我買的嗎?”江雪眼眶微紅,問道。
“嗯嗯,這可是我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忘記呢。”何金銀搖晃著中藥包,一臉微笑的說道。
頓時間,江雪的眼眶更紅了。
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感動!
“雪姐,你眼眶有點發(fā)紅,難道,恐男癥又發(fā)作了,肝疼?”何金銀問道。
肝主眼,肝會影響眼睛。
“不是,只是剛才有點風沙吹進了眼睛。”江雪搖頭。
“噢噢,我?guī)湍愦狄幌掳伞?rdquo;何金銀溫和的說道,走到了江雪的旁邊,輕輕的幫著她吹眼睛。
如果是以前,江雪肯定會下意識的躲避,但今天,她鬼使神差的站在那里,任憑何金銀輕輕的幫著她吹眼。
“小雪,何金銀,請別忘了。這里還有一個紫色的電燈泡在發(fā)光發(fā)熱。”旁邊的江紫咳嗽了一聲。
江雪臉龐一紅,趕緊把何金銀推開。
江如海則問道:“何金銀,那些混混沒為難你吧?字帖呢?沒損壞吧?”
一家人都朝何金銀看來,想聽后面的經(jīng)過。
何金銀撒了一個慌,說道:“你們剛走,恰好有一群警察來了。那些混混理虧,所以就跑了。”
聽到何金銀這話,幾個人都很高興,覺得很幸運。
“沒受傷就好。”眾人說道。
江如海從何金銀手里,拿過字帖,打開以后,發(fā)現(xiàn)一點都沒有損壞,甚至,連濕都沒有濕掉。被何金銀保護的真好。
至于江紫,也拿走了那塊帝王綠,高興的回了臥室。
“對了,你們吃飯沒?我去做飯吧。”何金銀問道。
“別,何金銀,你累了一天,趕緊去休息,我去做…”楚云秀說道,接著,讓何金銀趕緊坐沙發(fā)上,自己圍了一條圍巾,走入了廚房。
以前,岳母對他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每次到了飯點,都是冷著臉讓他去做飯。而這一次,她卻主動說要去下廚,還讓何金銀坐沙發(fā)去休息。
這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
看來,他這一次的挺身而出,讓江家的人對他態(tài)度大好。
“金銀,我們來一起,把這幅畫裱起來掛在正堂上!”此刻,江如海想起了那幅王羲之的字帖。
那幅字帖,只有五個字‘家和萬事興’。
而這五個字,掛在家里,卻是最適合不過了。
何金銀點頭,和岳父江如海一起去將那字帖裱起來掛在正廳。
掛上了以后,江如海一會兒站在左邊看,一會兒站在右邊看,一會兒端茶看,一會兒抽著煙看,那喜愛的模樣,無以復加。
何金銀對著老丈人無語了,就算你真的喜歡,也不用這樣看吧。
“哈哈哈…金銀,這畫我真是越看越喜歡!”足足看了十來分鐘,江如海才坐在了沙發(fā)上。
何金銀也坐在沙發(fā)上,和他喝茶聊天。
此時,客廳的電視上,播放著最近很火的一部家庭電視劇。
電視里,正好播放到那家人添了一個小孩。小孩的爺爺,抱著那孫子,不知道多開心。
這一幕,看得江如海好生羨慕,他不由朝何金銀和江雪看去,叮囑道:“你們也要抓緊啊,今年給家里添個新成員。”
“放心吧爸爸,不久,咱們家里就要添一個小baby了,昨天,我就不小心看到妹妹和妹夫那啥…”江紫一邊剝著水果,一邊喃喃道。
江雪聽了這話,臉龐一紅,說道:“不是,昨天,何金銀那是給我在治病,在扎針。”
“打針?噢,我懂了…”江紫壞笑。想到了網(wǎng)絡上的一個段子。
江雪懶得理會這‘污污’的姐姐,站了起來,朝廚房而去,“我還是去幫媽媽一起做飯吧。”
她一走,江如海板著臉道:“何金銀,接下來,我要交給你一個重大任務。”
“什么?”何金銀一愣。
“用最快的時間,和小雪造人!過年之前,我要抱上孫子!”江如海喃喃道。
何金銀無語了,這個任務,可真是夠艱巨和重大呢。
吃過飯以后,何金銀和江雪早早的回房間了。
進去房間以后,江紫貓著腰,走到了房門口,豎起耳朵在那傾聽。
“雪姐,來,像昨天那樣趴著…”
“噢噢,好的。”
“雪姐,這個力道怎么樣?”
“嗯…挺舒服的。”
“行,那我們繼續(xù)。今天會持久一點,可能會持續(xù)十幾分鐘。”
“……”
聽到這,江紫聽得面紅耳赤。
而此時,楚云秀也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江紫,你趴在小雪的房間門口,聽啥呢?”
江紫喃喃道:“媽,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抱孫子了。”
“什么?”楚云秀一愣,旋即,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之后,她也和江紫一樣,趴在那門口聽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
然后江紫和楚云秀二人,直接摔了進去。
何金銀一愣,他剛才在給江雪推拿疏通肝火,要出去拿一些中藥熬成的藥水,不料一開門,大姨子和岳母摔了進來。
她們剛才,在外面偷聽?
江雪白了她們一眼,說道:“姐,媽,你們這是在干嘛呢?”
江紫和楚云秀尷尬無比。
還是江紫反應快,說道:“妹夫,這么快就完了?你這持久力不行啊。”
“什么鬼?”何金銀詫異,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就是剛才,你不是和妹妹在造人嗎?才這么點時間就結(jié)束了,你那方面不行啊,我建議,你去我們醫(yī)院的男科看一看。”江紫說道。
何金銀一愣,哭笑不得,搖頭道:“剛才,我在給雪姐推拿呢,她肝臟堵塞,我?guī)退柰ǜ闻K淤血,舒暢肝火!你這是想哪里去了。”
“啊…”江紫一愣,臉龐羞紅尷尬。
原來,是鬧了一個烏龍啊。
楚云秀的話,則露出失望,“看來,我和老家是沒這么快抱上孫子了。”
二人出去以后,何金銀去拿了藥水,重新進入房間。
江雪趴在床上,何金銀涂抹了藥水以后,重新幫她推拿。
這一次,力道加重了一點,江雪感覺那藥水,仿佛滲入了皮膚中,涼涼的,特別的舒服。
之前,她一直感覺肝臟的位置,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但經(jīng)過這么一推拿,那團火似乎變得越來越小。心情也變得愉快了不少。
她甚至,都閉上了雙眼,對何金銀完全沒有了防備。
何金銀此刻,緩緩開口:“雪姐,你的肩膀那里,有一個小傷疤。”
“嗯。我小時候,有一次頑皮,在一家孤兒院旁邊玩耍,然后從樹上摔了下來,摔到了手,那個傷疤也就留下來了。”江雪說道:“我記得那天,也是一個大雨天,有一個小男孩,背著我去了醫(yī)院??上?,我卻只看到他的背影,連他的長相都沒有看清。”
她又想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
何金銀聽了她的話,也愕然無語。
難道世間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嗎?
“江雪啊江雪,你可知道,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呢。”何金銀在心里說道。
或許,一切,真的是緣分吧。
夜色越來越深,窗外的明月,灑下皎潔的月華。
窗外的牡丹在月華之下散發(fā)著潔白的光,窗內(nèi)的‘牡丹’在心里開出了一朵花。
這個時候,突然間,江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之后,她接過了電話。
“好的,明晚的商會晚宴我會去的。”江雪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說著,又皺起了眉頭,肝區(qū)不自覺地疼了一點。
“雪姐,又有什么煩心事嗎?”此刻,何金銀見狀,一邊給她推拿緩解她的肝區(qū)疼痛,一邊問道。
“公司的煩心事!明晚,我要去參加一個商會晚會,找一位大老板融資。解決公司危機!”江雪如此說道。
她平時根本不愿意參加這種商會晚會的,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只要參加這種商會晚宴,就會有一大堆男人湊上來,她有恐男癥,看到那些男人色瞇瞇的眼光,肝就疼。
所以這種晚宴,她真的不想去參加!
但這一次沒辦法,公司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全所未有的危機。需要一大筆的現(xiàn)金流,她只有通過融資去獲取資金,只有這樣,公司的這個危機才能度過。
而這一次,她要去找的融資對象,是寧海的一個大富豪,那個大富豪,叫做王泰。
那個王泰,邀請她去那商會晚宴,如果她不去,那么肯定得不到他的幫助。
“既然不愿意去,那就別去了吧。”何金銀說道。
“不去的話?怎么獲得融資?怎么讓公司度過這個危機?”江雪無語,白了一眼何金銀。
“我?guī)湍惆 ?rdquo;何金銀說道。
“你?”江雪又白了他一眼,“我要度過這次危機,最少需要2個億!你怎么幫我?而且,2個億的投入,還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江雪的‘水肌膚’公司,之所以會出現(xiàn)公司危機,是因為最近寧海出了一家叫做‘天美’的化妝品公司。
因為它的出現(xiàn),搶走了‘水肌膚’大量客源,所以有一大批貨賣不出去,這才使得資金鏈斷掉,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缺口越來越大。
1個月之內(nèi),如果問題得不到解決,水肌膚公司將會面臨破產(chǎn)的風險。
何金銀默默的聽著,江雪以前都不愿意將這些告訴他,但現(xiàn)在卻主動把這些東西講給他聽,這說明她對何金銀的態(tài)度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這種改變,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
“那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也可以給你擋酒、擋男人之類的。”何金銀如此說道。
江雪點了點頭,覺得何金銀說的有道理。
她討厭男人,帶著何金銀這個名義上的老公,那么明晚去晚宴之上,可以避免不少男人的搭訕。
“好,你跟著我一起去吧。”江雪點頭,隨后,閉上了雙眼。
何金銀此刻,也停止了針灸和推拿。
今晚的治療也就到此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