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蘇曉東犀利霸道的一腳,葉牧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和蘇曉東無冤無仇,但是蘇曉東的這一腳,卻十分的霸道,如果葉牧是普通人的話,怕是這一腳就要斷掉幾根肋骨的。
葉牧把真元凝于掌上,打算給蘇曉東一點顏色看看,不過想了想蘇文宗,最后還是算了,畢竟蘇文宗對他也挺客氣,而且他能找到有靈力的地方,也多虧了人家。
輕輕的一個側身滑步,葉牧躲過了蘇曉東的一腳,并沒有跟他進行身體上的接觸。
蘇曉東一腳踢空,頓時就愣住了,要知道他的散打已經練了十幾年,就算是對戰(zhàn)高手,也不可能這樣輕易的躲開自己的一擊,可是葉牧好像躲得很輕松?
偶然,肯定是個偶然,葉牧才躲過自己的一腳。
想到這,蘇曉東打算再來一腳,他一定要踢中葉牧。
“曉東,你要是在動手,以后就不要回這個家了。”
見到蘇曉東還要動手,蘇文宗頓時怒聲吼道。
聽到蘇文宗的吼聲,蘇曉東這才極不情愿的收回了腳,然后走向了一邊。
“葉兄弟,實在不還意思,不過今天我確實沒有時間招待你,不如改天你在來。”
蘇文宗知道,如果葉牧不走,怕是自己的這一雙兒女不會答應的,所以沒有辦法,也只能是下了逐客令。
“既然蘇總這樣說了,那我就沒有在留下的必要了,不過你的病只有我能治,任何人動手醫(yī)治,只會加快你死亡的速度,不過既然我答應救你一命,我一定會信守承諾。”
葉牧見蘇文宗都下了逐客令,也就沒有必要在待著了。
“哈哈……還真是大言不慚,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還沒有見過這樣說大話的,難道除了你,就沒人看好蘇總的病?我今天還就不信邪,蘇總的病,我今天一定看好了。”
常教授大笑了兩聲道。
“我知道你要用針灸打通心脈於阻之處,在配以中藥調養(yǎng)內臟,不過我告訴你,你的方法只會讓蘇總死的更快,如果蘇總出現(xiàn)什么危險,用七分力,扎天池,地縛兩穴,可保三天無恙!”
葉牧沒有理會常教授的嘲笑,而是告訴了他遇到危險時候的解決辦法。
“無知小兒,天池,地縛兩穴乃是死穴,一針就能讓人致命,你還讓扎兩針,你到底是何居心?”
常教授聽完葉牧的話,頓時怒聲喝道。
聽到常教授這樣說,蘇文宗也不由的一愣。
按理說常教授是中醫(yī)協(xié)會副主席,應該不會說錯的,那葉牧讓扎自己的死穴做什么?
難道因為自己沒有讓他治病,沒有騙到錢而懷恨在心?
蘇夢和蘇曉東更是怒火中燒。
“你個死騙子,不但騙錢,還想要我爸的命,你簡直太狠心了,趕緊給我滾!”
蘇夢臉都氣紅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葉牧給活活掐死。
葉牧見狀,不由的搖了搖頭,然后走出了蘇家別墅。
這一次蘇文宗沒有攔,也沒有客套,他仿佛也不太相信葉牧了。
有些郁悶的從蘇家出來之后,看了看時間,離著接葉曉寧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決定找個臨時的工作掙點錢,現(xiàn)在他兜里只有二十多塊錢了。
薛雪多次想要給他錢,但是他不會要的,作為一個男人,花女人的錢算什么?
薛雪給他和曉寧買了那么多東西,葉牧就已經很內疚了,等有錢了,他一定會還給薛雪的。
還有一點就是,葉牧現(xiàn)在對薛雪并沒有什么感覺,可是薛雪對他的態(tài)度,讓葉牧有些害怕,他怕薛雪還像以前那樣追求他。
葉牧現(xiàn)在只想著一個人帶著葉曉寧,至于找媳婦,他暫時不會想,畢竟后媽帶孩子,葉牧也不放心的。
就在葉牧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順著聲音看去,葉牧看到一輛裝滿面粉的大貨車正在馬路邊上停著,幾個人正在嚷嚷著什么。
葉牧好奇的走了過去,聽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裝卸工跟著車主因為價錢的事情嚷嚷了起來。
“王老板,你這一車面粉,裝卸費最少也要八百,不能再少了。”
一名絡腮胡子,滿臉橫肉的裝卸工對著車主說道。
車主是個戴著眼鏡,身材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此時一臉的著急,掏出煙,給那幾個裝卸工發(fā)著煙。
“劉頭,上一次一車才要五百,怎么兩天時間就漲了這么多呀?你看兄弟我掙錢也不容易,能不能在少點。”
車主一臉賠笑的問道。
“不行,如果你不卸,那就在這等著吧,我們可去卸別的車了,沒空在這跟你墨跡。”
劉頭一把打開車主遞過來的煙,很強硬的說道。
車主犯難了,他這一車面粉,也就掙幾百塊,這一下全給了裝卸工,還要自己掏油錢。
見到車主猶豫,劉頭一揮手,幾個裝卸工徑直的走了,不過在臨走時,劉頭則對著車主說道:“王老板,我告訴你,在這一片,除了我們幾個,沒有人敢在這卸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裝卸工走了,車主站在原地,一臉的焦急,可是卻一點辦法沒有。
葉牧在一旁一看有錢賺了,于是馬上走了過去。
“老板,是不是找裝卸工呀?”
葉牧問道。
“對,你是卸貨的?”
車主看著葉牧點了點頭道。
“我就是裝卸工,可以幫你卸貨。”
葉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太好了,你看看我這一車面粉需要多錢裝卸費?”
“五百!”
葉牧看都沒看,直接伸出一只手道。
剛剛他早已經聽到價錢了,所以不用看。
“好,五百就五百,你去把你的隊伍叫來吧!”
車主痛快的答應了。
“沒有隊伍,就我自己。”
葉牧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
“你自己?”車主一愣,上下打量著葉牧說道:“小兄弟,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哪涼快去哪吧,你自己還不卸到明天早晨,我可等不起。”
一聽就葉牧自己,車主頓時就泄了氣了。
“老板,我有力氣,我自己卸車也很快的。”
葉牧怕老板不信,還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
“再有力氣有什么用,就你自己,別人一個小時就能卸完,你自己能嗎?”
車主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也能!”葉牧說道。
“你能?”車主一愣道:“如果你一個小時沒有卸完怎么辦?”
“超過一個小時,我就一分錢不要了。”
葉牧保證道。
車主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葉牧,不過既然葉牧這樣說了,也就答應讓葉牧試試了。
等葉牧開始卸車之后,車主有些傻眼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葉牧是真的力氣大。
從一開始卸兩袋,到四袋,八袋,十袋。
現(xiàn)在葉牧一次就是十袋面粉,如果不是怕嚇到人,葉牧還能在加點。
在葉牧卸車的時候,錦湖別墅小區(qū),蘇家的別墅內,蘇文宗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露著上半身。
常教授則從藥箱之中取出一包細如牛毛的針,開始準備給蘇文宗針灸,在房間的外面,蘇曉東和蘇夢兄妹倆緊張的來回走動著。
“蘇總,一開始行針可能有些不適,你忍耐一下。”
常教授拿著針,對著蘇文宗說道。
“常教授,你就盡管來吧,我也沒有那么嬌氣!”
蘇文宗笑了笑道。
常教授點了點頭,微微的閉上雙目,口中卻念念有詞。
十數(shù)秒之后,常教授猛然睜開眼睛,手里的銀針瞬間朝著蘇文宗的心臟處扎了下去。
一針下去,蘇文宗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渾身不由的一陣抖動。
蘇文宗緊緊的咬著牙關,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常教授一陣下手之后,沒有絲毫的停留,緊接著第二針,三針,四針……
一共一百零八針,在蘇文宗的胸口處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而此時的蘇文宗卻一臉安詳?shù)乃恕?/p>
是常教授扎了他的睡穴,要不然一般人很難承受這種痛苦。
一百零八針扎完之后,常教授渾身汗如雨下,就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艱難的站起身,常教授走了出去。
“常教授,我爸怎么樣了?”
見到常教授走了出來,蘇曉東和蘇夢急忙的問道。
此時常教授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緩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我已經給蘇總行針完畢,十五分鐘起針之后就知道結果了,應該不會有多大的事,你們放心吧!”
聽常教授這樣一說,兩個人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常教授,趕快休息下,你受累了。”
蘇曉東把常教授扶到沙發(fā)上休息,而蘇夢則守在臥室門口。
…………
馬路邊上,葉牧一身白乎乎的面粉,卻一點也不為意,手里拿著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心里美滋滋的。
他答應曉寧帶她去動物園玩的,這下兜里有錢了,他可以帶著她去了。
把錢裝進兜里,葉牧看了看時間,正打算去接葉曉寧去,可是剛走兩步就被四五個人給攔住了。
葉牧一看,正是剛剛那幾個裝卸工,此時滿臉絡腮胡子,一臉橫肉的劉頭怒視著葉牧道:“小子,知不知道這一片是誰罩的?在這里沒有我們的同意,你也敢卸貨,我看你是活膩了。”
“就是,想在這一片卸貨,要有劉頭發(fā)話才行,你小子壞了規(guī)矩,趕緊把錢掏出了。”
又有一個人對著葉牧怒喝道。
“哥們,都是苦哈哈的工人,掙錢不容易,何必這樣呢?”
葉牧見對方也是干苦力的工人,所以不想鬧僵了。
如果動手的話,葉牧一只手就把幾個家伙都能撂倒了。
“放屁,誰跟你一樣,趕緊把錢交出來,以后別來這里了。”
劉頭怒罵了一句。
“要是我不交呢?”
葉牧見對方咄咄逼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不交,老子就教你怎么做人!”
劉頭說完,一拳朝著葉牧揮去。
看著對方那一拳,葉牧不由的發(fā)出一絲冷笑。
毫無章法,而且速度奇慢,也就是力道大了一點。
要是葉牧想躲,很輕松就躲過去了,可是葉牧并沒有躲。
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拳頭。
見他自己的拳頭竟然被葉牧抓住了,劉頭就想著抽回來,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麻痹的,松……”
“啊……疼……疼……”
劉頭叫罵一聲,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葉牧手上猛然用力,劉頭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大聲慘叫著。
“看在你們也是干苦力的份上,今天就饒過你們,在欺行霸市,別怪我不客氣。”
葉牧松開劉頭走了,幾個裝卸工看著葉牧的背影,卻不敢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