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彪的口中說出這番言論,讓胡藝城有些意外,胡藝城眼里面的鐵彪,一向都是一個粗人,鐵彪一向也是沒有什么思想的,可現(xiàn)在,在胡藝城的面前,鐵彪說出這么一番的言論來,可以說,是胡藝城第一次見到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向都只有簡單思想的鐵彪,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思想,當真是有些難得的。
“那你認為,今后跟劉城,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合作?”
如果是以往,他絕對不會問鐵彪的意見,因為鐵彪給出來的意見,一向都是打打殺殺,對于他來說,實用性是比較低的,但是今天有些不太一樣,他發(fā)現(xiàn),鐵彪說出的言論,竟然有些不太一樣,所以今天,他比較好奇,想要聽聽看,鐵彪,會說出什么樣的言論來。
“我認為,我們應該真誠一點跟劉城合作,團座,劉城這事事可是真的都有為你考慮啊,我看得出來,這不是虛情假意的,這是真心想要合作,想要共謀發(fā)展啊,我們就好好地跟他合作吧。”
胡藝城原本還以為鐵彪能說出什么金玉良言來,但是沒有想到,最后說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一番話,這一番話,還是對他的勸誡,胡藝城眼神一冷厲,劉城,呵,“這次對協(xié)戰(zhàn)軍的用兵,你打頭,把劉城給我?guī)稀?rdquo;
鐵彪一聽,沒太明白意思,“帶上他?”
胡藝城冷哼一聲道,“總不能讓他一點力不出,就在我們這吃白食吧,必要的時候,就把劉城給我……”他用喉間做了一個“咔”的音效,用手勢在脖頸的位置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這個手勢,讓鐵彪愣了一下,之所以會愣一下,不是因為他看不懂這個手勢的意思,而是因為他看懂了這個手勢的意思。
“團座,您的意思是?”
胡藝城笑道,“老鐵啊,劉城這個人的本事,你見識到了,這個人的本事,真比較起我們來,我們是他的對手嗎?”胡藝城一邊說著,一邊給鐵彪做著比劃,他的意思很明顯,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除掉劉城。
鐵彪?yún)s說道,“團座,現(xiàn)在絕對不是殺了劉城的好機會。”
胡藝城突然就狠狠地一拍桌子!“鐵彪!你還知道你是個什么身份嗎?你在我的部隊里面當營長,不是在他劉城的手底下,你可清楚?”
鐵彪義正言辭,聽到胡藝城這樣的問題責難,不退反進,說道,“團座,正因為我是你團里面唯一一個能好好說說話的人,所以我才更要說,劉城這個人現(xiàn)在不能殺,完全是為了團座呀,這個人的本事當真是了得,我們想要取得鹿城,想要脫離鐵血會,少不了需要這個人的幫忙,我們如果跟這個人現(xiàn)在就鬧翻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說實話,鐵彪這個人,雖然思考的能力差了一點,但是顯然,他的眼光,要比胡藝城,好太多了,他就看出了劉城的不簡單,以劉城的能力,將來一定能夠在晉西這一代成就一番響亮亮的名聲,甚至,何止是晉西一代,說不定未來,這整個華國,都是劉城的大名,這也是未可知的,所以鐵彪知道,這樣的一個人,不止不應該得罪,還應該好好地籠絡一番,跟這個人保持一個很好的關系,才是上上之策。
胡藝城終于知道,從鐵彪的態(tài)度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思,此刻是向著劉城的,想要讓鐵彪把劉城給殺了,這顯然現(xiàn)在看來,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了,做這件事情的,當然也并不是說非鐵彪不可的,但是,鐵彪確實是一個最合適的人,他現(xiàn)在還有很多的地方,確確實實地需要倚仗著鐵彪,別看鐵彪平時在軍隊里面比較兇的模樣,他在軍隊里面的人氣,可是比較高的,所以胡藝城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可以完全替代掉鐵彪的人,這才是他的難處。
“好,這次,我就先聽你的,饒過他一命,一個小時之內,拿下協(xié)戰(zhàn)軍,這個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完成,如果做不好,你也不用回來了。”
鐵彪從來沒有見過胡藝城這個樣子,說實話,胡藝城這個樣子,著實是有些嚇著鐵彪了,他印象里面的胡藝城,是一個處處都會為士兵考慮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胡藝城,卻宛如就是一個內心機變的一個權謀家一樣,這樣的一個人,鐵彪看了,心里竟然不由地一顫,不過鐵彪到底是鐵彪,鐵彪是一個見過不少世面的人,打過的硬仗也是一點也不少,所以他并不害怕這次胡藝城給他的任務,協(xié)戰(zhàn)軍,不就是協(xié)戰(zhàn)軍嗎?協(xié)戰(zhàn)軍這些個黃皮子,在他鐵彪的眼睛里面,不過就是一群跳梁小丑,一群臭蟲罷了,這些人,鐵彪自認為收拾起來,輕而易舉。
……
東山口,協(xié)戰(zhàn)軍的軍營前面,一支部隊已經悄無聲息地盯上他們了。
“營長,我們上吧,這些黃皮子剛好在午休,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給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啊。”鐵彪手底下一個連長王冠說道,他也是跟鐵彪很相似的性格,是一個很激進的人,這樣的性格在鐵彪的營里面,還是比較受歡迎的,畢竟可以跟鐵彪尿到一個壺里面去,但是,這樣的性格,卻也不是那么好的,鐵彪本來就是一個沖動的人,手底下的人,要是再沒有幾個冷靜分析現(xiàn)場局勢,看清楚一個整體戰(zhàn)場情況的人的話,那么鐵彪這個營,一定會吃大虧。
可以慶幸的是,這次跟鐵彪一起來的是劉城,劉城制止了他們,“協(xié)戰(zhàn)軍在東山口已經有一些日子了,我們現(xiàn)在貿然地去攻打協(xié)戰(zhàn)軍,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鐵彪就知道劉城一定能給出一些意見來,但是鐵彪并不知道劉城給出這樣的意見,究竟是基于什么樣的一個原因,便開口問道,“劉城兄弟,我手底下的這些個弟兄吧,都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熱血拼殺,你給我們講講吧,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理?”
劉城一早也已經猜到了,鐵彪一向都是以勇猛打仗著稱的,他厲害,擅長的地方,不在謀略,自然就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門道了,劉城就不一樣了,劉城是個心思極為細膩的人,他能夠很清楚的看清楚眼前的局勢,然后根據(jù)眼前的局勢,進行一個合理的分析。
“這雄村帶著手底下的那些人,在這一片已經待了有一陣子了,他們在這里待了多久,這協(xié)戰(zhàn)軍在東山口,就待了多久,所以這兩片地方,他們早就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平日里面,他們一定會互通情報,以免雙方漏過了什么情報,雄村一定也會經常給協(xié)戰(zhàn)軍這邊一些指示,好讓他們更好地配合雄村的工作,這樣的話,就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劉城說到這里,抬頭看了一眼他們幾個人,原本以為他們會給出一些反應來,但是他們的反應也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個竟然是目瞪口呆,竟然有些聽不太懂劉城所說的意思。
劉城心里不禁地嘆氣,這鐵血會三團的戰(zhàn)斗力是真的不容小覷的,可是這三團這些人的腦力,也是真的有待提高啊,都已經給他們講到這個份上了,他們竟然還不太懂。
鐵彪甚至說道,“劉城兄弟,你還是別說的那么彎彎繞繞的了,說點我們能聽明白的吧。”
他們果然是完全聽不太懂,所以才會這么一臉的表情,劉城笑道,“我們消滅協(xié)戰(zhàn)軍的目的是什么?”
這個鐵彪還是知道的,“根據(jù)咱們的合作,我們消滅了協(xié)戰(zhàn)軍,你們晉康防線里面的部隊,才能夠跟我們兩面合作,消滅了雄村的部隊,這是我們合作的目的啊。”
“不錯,協(xié)戰(zhàn)軍對于我們來說,是三團部隊靠近雄村的一個阻礙,我們就要把這個阻礙,這個釘子給拔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協(xié)戰(zhàn)軍跟雄村之間通訊的聯(lián)系是靠的什么?他們一定會有專門的通訊通道,如果有人利用了這樣的通訊通道把三團進攻協(xié)戰(zhàn)軍的這件事情告訴了雄村,那我們即便是消滅了這個協(xié)戰(zhàn)軍,本次的出兵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鐵彪似乎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劉城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不能夠走漏任何一個人,只要戰(zhàn)役一打響,第一聲的槍聲想起來的時候,他們首先就必須要保證,協(xié)戰(zhàn)軍所有的人,都必須會被全部消滅,不會有任何的一個人活下來,不然的話,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失敗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還是多虧了這次有你在,不然的話,我們幾個一番的莽撞行事,就完蛋了,雄村那老小子要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們的合作,還不就完了嗎?哈哈哈哈,那劉城兄弟,你說說,我們該怎么辦才是?”
劉城笑道,“我們抓一個舌頭,從這個舌頭的口中,知道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