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要是現(xiàn)在睡覺,把我之前那個玉佩先給我唄,我怕大龍罩不住啊。”他伸手向我討要之前給我的玉佩,可我之前就已經(jīng)把身上都摸索個遍,實在是找不到。
“我靠,你該不會弄丟了吧?”我讓他別糾結(jié)這個問題。
我讓他別糾結(jié)這個問題,手中有槍啥都不怕:“大龍牛逼!”
在喊出這句牛逼之后我便倒頭大睡。
我們守夜的規(guī)矩是一小時,每個人都跑不了,只要晚上不出什么意外,第一個守夜的人便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中間不會被叫醒。
在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但我不是被叫醒的,而是帳篷外面亂作一團把我給吵醒。
幾人站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情,我趕緊走到旁邊問他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那個女人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趕緊跑到霍雪的帳篷外看,空空如也。
我問他們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紅毛說他是倒數(shù)第二個守夜的,最后一個本應(yīng)該是霍雪:“我本想把她叫醒再去小睡一會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帳篷里竟然沒人!”
他們剛剛在討論的也是每個人守夜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霍雪,答案很統(tǒng)一:不確定。
不確定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帳篷里,畢竟是一個女人的帳篷,除了精蟲上腦的男人以外,應(yīng)該沒人會去掀開她的帳篷看。
我盯著紅毛,很大可能是他搞的鬼。
“你看著我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懷疑是他。
我把昨晚他找我商量聯(lián)合行動的事情告知大家,平頭哥聽了之后便發(fā)怒了:“老三,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大哥我真沒干啥”紅毛一臉無辜的樣子,但平頭哥和他可能是常年打交道,所以也知道他好色的本性。
“平常找女人玩玩也就算了,你可不能搞出人命啊。”他說紅毛做了就做了,把位置趕緊說出來,別把事情鬧大。
誰知他快速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呈給平頭哥,說:“哥,你要是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我給崩了吧。”
平頭哥讓他把槍收起來,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nèi)酥g可能是拜把子兄弟,所以才老二老三的稱呼,紅毛做出這種行為想讓平頭哥相信,他作為大哥自然不能怎么樣。
可能平頭哥會相信,但我是絕對不信他什么都沒做的!
所有人在輪班守夜的時候都沒見到有什么異常情況,肯定是排除被野獸襲擊的情況的,很湊巧在霍雪前面守夜的人是紅毛。
“我都沒睡夠呢,也困得不行啊,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事兒?”紅毛再次為自己辯解。
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先仔細看看再說。”黃寧拉著我走到帳篷的周圍,打開手電筒仔細觀察周圍有沒有什么可疑的痕跡。
帳篷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口子,甚至缺邊缺角都沒有。
就算守夜人有疏漏走神的情況,根據(jù)現(xiàn)場而言,可以排除是被野獸叼走的情況。
綜上所述,找不到任何答案來解釋霍雪的神秘消失。
我提出到附近找找看,他們也都同意了。
在夜晚出來捕食獵物的野獸都是占據(jù)食物鏈中上層,異常的兇猛,捕獵的手法可能也是我們聞所未聞。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不見了蹤影顯然不對勁,我猜測可能是有守夜人打了瞌睡,霍雪也就是在這個空檔消失的。
原始森林當中的物種要比人們在動物園能夠見到的多上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甚至有些只能在百科全書上看到,山里可能也有這物種生存。
我們小心翼翼的到附近叢林當中,試圖尋找任何可疑的蹤跡,但除了昨晚那只龐然大物將一些枝葉壓扁在地上以外,沒有找到任何野獸的爪印。
“我滴乖乖,這他媽到底是啥玩意?”看到地上它爬過的蹤跡之后,紅毛不禁爆粗口。
地上它所爬行過的痕跡長就不說了,寬起來至少有一米半還要多。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自己溜掉的。”黃寧提出讓我們查看一下自己東西少了什么沒有。
霍雪自己溜掉?這怎么可能。
她的背包在帳篷里,自己一個人跟著隊伍生存下來的幾率很大,孤身一人主動脫離隊伍,前往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帶?
而且還是個腿腳不便的弱女子。
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還別說不可能,眼下只有這種情況能夠解釋。”
在眾人檢查過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
可眼下除了她自己逃走以外,沒有任何強硬的說法能夠頂替,可她為什么這么做?
夜晚可是森林當中那些隱藏危險浮出水面的時候,殺機四伏,危險系數(shù)要比白天高出兩倍。
我提出在原地等待一下,可以去補個覺,我來替他們把風(fēng),沒人反對,各自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帳篷里。
可以看出,他們其實對霍雪神秘失蹤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在他們眼里霍雪這個腿腳有傷的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累贅,巴不得盡早甩開。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下一個人就是自己呢?如果什么原因都不去尋找,不作防備的話,很有可能在我們防御力最弱的空檔再消失一個人。
這樣不僅僅是對隊伍力量的削弱,也會搞的人心惶惶。
到半晌的時候,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從帳篷里走出來活動身體舒展筋骨。
“我們走吧還是,不要再等她了,她自己走肯定有原因的,我們別管她。”黃寧跟我說。
我重申了一遍她不可能自己走。
“你是不是傻逼,不是自己走的那肯定早就死翹翹了,還用說嗎?”老二也湊熱鬧,說還是盡快上路為好,拖不得。
“就是,這樣一來我們還能靠她那份吃的多撐兩三天,帶著她也沒啥好處不是?還得讓你背著。”紅毛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后悔當時沒和他聯(lián)合行動,“這下可好,人沒了,想弄都沒機會。”
我瞪了他一眼,平頭哥一句話把我們兩人快要發(fā)生的矛盾扼殺在萌芽之中:“咱們這樣吧,投票表決,誰贊成在這里逗留的舉手,那個女人我們給她算一票半的默認票,公平吧?”
“同意就舉吧。”
話音剛落,我便立即舉起自己的右臂,黃寧一票,我一票,霍雪一點五票,就算是他們?nèi)蔽覀円材苴A。
可許久黃寧都沒有舉起他的手臂,只是默默的對我搖了搖頭。
“我們四票,你沒有不服氣吧?”平頭哥說我要是沒有不服氣就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跟著隊伍走。
當我想問黃寧的時候,他卻告訴我在這里留著等她不可能等出個什么結(jié)果,反而會耽誤時間,我們的口糧可不多。
在黃寧都站他們那一隊之后,我覺得我的想法可能摻有私人情緒在里面,和剛剛說好的一樣,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收拾了東西之后開始上路。
他們所想的不就是耽誤的時間越久,我們在路上的時間就會變少,叢林當中幾小時內(nèi)可以發(fā)生很多事情,頭狼更換僅僅需要十幾分鐘的戰(zhàn)斗罷了,還是需要以大局為重。
但在路上我仍然拿匕首在所經(jīng)過的地方標上X的形狀。
這是我所穿長袖上的字母,如果霍雪能夠看見,應(yīng)該會懂是什么意思。
為了避免混搖順序,標注我們所行走的方向,每隔幾個我就會在中間穿一個箭頭。
“這么別有用心?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平頭哥看見我的舉動之后問我。
我可不像是他們似一條人命如草芥,至少走在路上我不忘做點看似有用的行動。
霍雪和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可談,我重申我是已經(jīng)成過家的男人,不會在外沾花惹草和別人搞曖昧,就算她家里有錢有勢想招我去當上門女婿我都不會去的。
這是一條人命,難道他們就對一條人命這么輕視?或許說反正死的又不是也不是他們在意的人,說失蹤就失蹤了?不管不顧?
雖然不說主顧,也至少要兼顧一下吧,可他們似乎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后,像是根本沒發(fā)生一樣。
我一個人背著兩個背包,其中一個就是霍雪的,身體上不覺得重,但心里卻覺得這背包仿佛千斤壓在我身上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不想讓我留下記號,行軍速度的確要比之前提高了不少,每個人的腳步幾乎沒停過,就連吃喝都不歇息,明明需要兩天才能到達二虎廟,直到傍晚的時候就看到一座酷似百獸之王的漆黑色大石。
這石頭高約五米,長約四米,寬約兩米,猛虎的樣子極其逼真,如果有人告知這是大師雕刻的我都相信,但其實是純天然形成的奇石。
無獨有偶,在十幾米開外也有一座相同的石頭,我沒興趣去看,和他們一起踏進這二虎廟當中。
進廟以后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規(guī)模比兇廟更大,存在年份更加久遠的寺廟,在唐朝時期就已經(jīng)建畢,雖然后來進行過多次翻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無人問津,廟里的和尚也不再打理寺廟,經(jīng)過歲月的摧殘,房屋建筑已經(jīng)露出了最底層的那層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