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鄭杰原本今天心情很好,不僅珠寶世家的嫡女夏萱主動爬上床,更能拿到那至尊無比的海洋之心。
之后再拿這海洋之心當(dāng)做禮物,拿來疏通關(guān)系,說不定能再往上多爬幾步!
但在看到秦牧的那一瞬間,他的所有神情全部消失,只剩下一臉的慌亂和恐懼,緊張到了極限。
“秦,秦先生。”常鄭杰慘笑道。
眼前這個青年實在是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在福利院的時候,僅僅是他手下武穆的一通電話。
涉及牽連的人,全部被叫到場。
當(dāng)時常鄭杰就想攀交秦牧,只可惜武穆?lián)踉谏砬埃由锨啬恋臍鈭鰧嵲谔^強(qiáng)大,他實在沒有勇氣走上前去搭話。
“我只是剛好路過,對這什么海洋之心一點都不了解??!”
還不等秦牧說話,常鄭杰就搶著急忙解釋。
他生怕秦牧有半點誤會。
這個女人真是快要害死他了!
早知道這海洋之心是秦牧看中的東西,就是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覬覦半分??!
但一旁的夏萱卻不這么想。
“我們不就是來拿海洋之心的嗎?之前說好的,夏遠(yuǎn)要是不給,你就出手鎖住他的資產(chǎn),逼他把海洋之心交出來。”
夏萱毫無顧忌,在她看來,在她搬出常鄭杰這張底牌的時候,夏遠(yuǎn)就永遠(yuǎn)失去了和她競爭的資本。
等拿到海洋之心,就利用資源部的力量,架空夏遠(yuǎn),到時候夏青海就是不愿意,也只能將資產(chǎn)全部繼承給她夏萱!
想到這里,夏萱洋洋自得地笑了起來。
秦牧聞言,微微挑眉,道:“哦?常秘書原來還有這種打算。”
“那我應(yīng)該就此退出,以保全我朋友的安全,對嗎?”
夏萱連連點頭,“你知道就好,別以為救了那老東西,就夠資格拿走海洋之心,識相點,趕緊滾出夏家。”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常鄭杰就臉色徒變,猛地回身,一巴掌拍在夏萱臉上。
“你他媽在說什么!”
夏遠(yuǎn)都看呆了,常鄭杰不是夏萱的男朋友嗎,怎么突然拳腳相加了?
“你知道你招惹的到底是誰嗎?”
“別說你夏萱,就算是整個夏家,在他面前都根本不值一提!”
夏萱躺在地上,捂著臉,一臉的茫然。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罵完夏萱,常鄭杰就連忙解釋起來。
“秦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我這這個女人只認(rèn)識了一天,她說那些話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不少在場的大佬都認(rèn)出了常鄭杰,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明白。
到底是什么角色,能讓資源部高管的常鄭杰如此慌張?
常鄭杰都快哭了。
他絕對相信,如果秦牧愿意,幾分鐘內(nèi),銀監(jiān)會的上層也會紛紛趕來。
常鄭杰從夏萱手里搶過海洋之心,極為小心地走到夏遠(yuǎn)身前。
“夏公子,實在不好意思,現(xiàn)在物歸原主。”
“以后您負(fù)責(zé)的產(chǎn)業(yè),資源部將會給予最大的便利,請你放心。”
夏遠(yuǎn)也還一愣一愣的,不敢置信地看了幾眼秦牧。
始作俑者顯然就是秦牧。
他想過,以自己這個老同學(xué),未來必定出人頭地。
只是未曾想到,秦牧的面子竟然會這么大,大到資源部的人都要躬身敬畏。
以夏遠(yuǎn)的見識,以秦牧的年齡和本事,當(dāng)兵十年之間摸爬滾打。
如今,可能是一位校官?!
夏遠(yuǎn)心中不禁敬佩。
“那就麻煩你幫我包裝一下,到時候送給我妹妹。”
“過會我讓人將十億轉(zhuǎn)到你戶下。”
秦牧云沒想多,淡風(fēng)輕著說道。
“不,這是我個人的一份心意,說送就送,哪還能收你錢。”夏遠(yuǎn)回絕道。
“那行,具體日期我通知你,現(xiàn)在去吃個飯?”
一早上秦牧早餐還沒吃,夏遠(yuǎn)就敲上門來了。
“哈哈哈,行!你剛回江城不久,我?guī)闳コ詡€夠!”
夏遠(yuǎn)吩咐完剩下的事,便帶著秦牧離開,只留下留在原地發(fā)傻的夏萱,還有心有余悸的常秘書。
等到兩人結(jié)伴離開,在場的諸多大佬也都趕緊離場,奔走相告。
一條消息轟然流出,驚動整個江城!
‘海洋之心被送出去了!’
緊接著,這條消息被夏家官方置頂,確認(rèn)了事實!
一時間,無數(shù)的新聞,網(wǎng)絡(luò)平臺,都如刷屏般轉(zhuǎn)發(fā)著這條消息。
這可是出自世界聞名的珠寶世家夏家,用三年匠心打造的海洋之心!
最低估值十億!
全球唯一一條!
在這之前,無數(shù)珠寶收藏家都出言預(yù)測,夏家絕不可能將這個金字招牌賣出去。
而如今,它被證實,于江城,送以人手!
這豈不是意味著,在江城,出現(xiàn)了一位位高權(quán)重的人物?
“天??!到底是誰拿到了海洋之心???”
“據(jù)說是一個很帥的青年,和夏家公子是發(fā)??!”
“現(xiàn)場的消息被全部封禁了,根本不知道是誰?。?。”
無數(shù)人熱議著這個話題。
坐在趙家,準(zhǔn)備著幾天后婚禮的江箏自然也不例外。
她拿著手機(jī),桌前放著那個五千塊的鍍銀戒指。
被張曼狠狠說教一番后,江箏心情就不怎么好。
直到這邊消息爆發(fā),江箏看到那迷幻如夢的藍(lán)寶石項鏈,心思才被吸引過去。
“好漂亮啊……”
不愧是出自夏家之手,江箏僅僅是看著圖片上的海洋之心,就漸漸出神。
而一旁走進(jìn)來的趙家成,卻對此嗤之以鼻,酸酸道。
“價值十億的鉆鏈,居然就這么送出去了,夏家的人不會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
他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有何不明白。
能讓夏家如此出手的人物,恐怕不是腰纏萬貫,就是權(quán)勢滔天。
而且十億換算下來,是他趙家所有資產(chǎn)的數(shù)十倍。
其中的差距,是他趙家成窮盡一生,都無法追趕的。
江箏沒有理會趙家成,而是繼續(xù)往下翻看。
直到最新一條新聞,終于有現(xiàn)場的圖片流出。
不過很模糊,只能看到一個依稀的背影。
只是這個背影江箏卻覺得格外熟悉。
身材健壯,筆挺。
穿著一身休閑服。
雙手插在兜中。
太熟悉了!這個背影,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這不會是……”
江箏剛這么想,就連連搖頭否決了。
他從小就簡樸,不喜歡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任何理由前往珠寶城。
最后,江箏只好放下手機(jī),走到窗邊散心。
只是她的心里,始終掛念著一個人。
……
秦牧坐在家中,江海山剛打來電話,讓秦牧出席婚禮,鎮(zhèn)鎮(zhèn)場子。
而且聽說男方家似乎有意刁難江箏。
以秦牧的秉性,自然不會推脫。
只不過說完這件事后,在電話中,江海山嘆了一聲,語氣抱憾。
在他心里,一直都希望江箏能和秦牧在一起。
可惜江箏沒把握住,錯過了秦牧。
他告訴秦牧,最近那妮子越來越低沉了,都快新婚都打不起興趣。
江海山厚著臉皮,希望秦牧主動去化解這個心結(jié)。
作為兄長,秦牧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只是冷靜下來,卻又覺得不合適。
“到時候,我要不要穿軍裝去參加江丫頭的婚禮?”秦牧忽然問道。
武穆連連擺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畫面,大笑道:“將軍這是去參加婚禮,要是穿軍裝,那趙家的小子豈不是連交杯酒都拿不住了。”
一位將軍的正姿尊容,除非最高層人員接見,否則不會輕易穿著。
因為太鋒芒畢露了。
一個區(qū)區(qū)趙家,又何德何能承受得住。
秦牧聳了聳肩。
“再說吧。”
……
再過三天后的今天,是江箏要銘記終生的日子。
因為她要嫁人了。
而且嫁的是江城這些年的新晉崛起,有一躍成為豪門潛力的趙家。
在高級酒樓面前,無數(shù)豪車如云般將至,多少富貴人家承趙家的面子,前來參加盛宴。
更有不少身份顯赫的名人到場,受邀為這對金童玉女祝福。
只是今天天氣偏陰,春風(fēng)輕吹。
一切都仿佛在說,這場婚禮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