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李道一剛要準備抽下的手突然頓在了半空。
他驚愕的向樓梯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面容紅光、步履穩(wěn)重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從樓梯那邊向這邊走來。
“二爺爺!”李道一驚慌的叫道。
精神矍鑠的老人看也不看李道一一眼,他走到蘇晨的身前停了身來,然后筆直的腰突然九十度躬下道:
“小先生,多謝您在橋上奮不顧身救下令愛孫,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今天我這個老頭子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蘇晨看到老者向自己躬身行禮,急忙想將老人攙扶起來,奈何兩只臂膀被兩個保安禁錮著,讓他無法動彈。
“怎么?你們還不快將小先生松開,你們兩個這是要造反嗎?”老者怒聲斥道。
兩個懵逼的保安立刻膽戰(zhàn)心驚的松開了蘇晨。
“您老人家客氣了,不必如此,我只是順手而為罷了!”蘇晨客氣道。
蘇晨走到老者身前,急忙將老人扶了起來。
誰成想,蘇晨剛將老人扶起,老人卻再次九十度躬身:
“小先生,這第二躬是表示我李家對你的歉意,你救了令孫女,我們還未來得及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卻讓你在我這兒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老夫?qū)嵲谑呛诡伆。?,實在對不住你啊,希望小先生別往心里去。”
“老先生這是說哪里話,這次說來,老先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您及時趕來,再晚會兒,可能我的臉都要被抽爛了。”蘇晨笑呵呵道。
一旁的李道一、吳迪、雷雨三人茫然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眼神一片呆愣,仿若處于夢中。
李道一的右手還高高舉著鞋子,仿若石化定住了一般。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雷雨喃喃出聲,一臉的不可思議,為什么馬上就要打臉了就發(fā)生這樣的變故?
“李老啊,這位王經(jīng)理,剛才為了擋住這位公子對我行兇,可是被這位公子打的慘不忍睹啊。
這種時刻為顧客著想的員工,我真是平生僅見,我對他的敬業(yè)精神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您老能有如此好員工,還怕飯店強大不起來嗎?”蘇晨話鋒一轉(zhuǎn),指著王卓說道。
遠處的王卓聽到蘇晨的話,心中驚喜不已,對蘇晨更加敬畏了,這頓揍沒白挨,值了,太值了!
李老看了看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王卓,又看了看一旁驚慌不定的許寶山,然后說道:
“王卓辛辛苦苦、兢兢業(yè)業(yè)為飯店奉獻10年,這次更是奮不顧身的救下我李家的救命恩人,即日起,王卓晉升為后勤部經(jīng)理。
原后勤部經(jīng)理許寶山助紂為虐,不分清白,不問對錯,降職為大堂經(jīng)理。”
一臉橫肉的許寶山,聽到李老的話后,身體顫抖的直打擺,眼看就要倒地,一旁的保安見此,急忙將許寶山攙扶住向休息區(qū)走去。
“小先生,你看我這樣安排,你可滿意?”李老向蘇晨問道。
“李老真是英明,這樣的安排真是太合適不過了。”蘇晨笑道。
“小先生,我這位侄孫,從小就跋扈飛揚,不知天高地厚。
我多次教訓(xùn)他要低調(diào)做人,可他就是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的胡作非為。
不如,今天,我就將他交于你處置,讓他長個記性。小先生,你看這樣可好?”李老再次說道。
“既然李老看得起我,那我?guī)湍先思医虒?dǎo)他一次。
我這次一定讓他長住記性,讓他終生難忘,不敢再為非作歹,欺負像我這樣的老實人了。”蘇晨笑呵呵道。
“二爺爺,不行!你不能把我交給他處置,我是你的侄孫子啊!”李道一聽到老爺子要把他交給蘇晨處置,嚇得立刻叫嚷道。
“你給我閉嘴!你比小先生還年長幾歲,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多向小先生學(xué)習(xí),小先生愿意教導(dǎo)你,是為你好!這也是你的福氣!”李老一臉不悅對李道一喝道。
李道一聽到老爺子的話,簡直要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這個蘇晨什么貨色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老,那我可是要開始了啊。
保安何在?還不將李少按跪在地?就是他剛才交代你們的。”蘇晨喝道。
剛才扣押蘇晨的兩個保安驚惶不安的走到李道一的身后,將李道一反手按跪在地。
“不,小子,你不能這樣。二爺爺,他要抽我臉,你不能讓他這樣對我??!”李道一聲嘶力竭的咆哮,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蘇晨笑呵呵的撿起李道一掉在地上的那只鞋,然后毫不猶豫的對著李道一的臉頰狠狠抽了起來。
“知錯了沒有?”蘇晨邊問邊抽。
“知你妹!”李道一嘶聲怒吼。
“你們兩個把李少按牢了,別讓他亂動。到底知錯了沒有?”蘇晨繼續(xù)邊問邊抽。
一分鐘后,李道一的臉頰高高腫起,整張臉都好像失去了直覺,他終于向蘇晨服軟了。
“錯在哪里?”蘇晨繼續(xù)抽打。
“到底錯在哪里?”
........
李老看到蘇晨毫無顧忌抽打他的侄孫,面上也是肌肉抽動,這小家伙還真動手啊,而且一點都不含糊??!
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他現(xiàn)在也不好阻止了。
三分鐘后,李道一的臉頰被抽的血肉模糊,蘇晨出手的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雖然李道一讓人看著凄慘無比,但其實都是些皮外傷。
但在一旁從頭看到尾的雷雨,卻是心肝顫抖,對蘇晨卻是有些懼怕了。
蘇晨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面若泰然的吳迪,然后道:
“吳兄啊,你的神情我怎么感覺賤噠噠的呀。
好想抽你啊,要不,你讓我抽幾下唄?”
吳迪看著蘇晨小人得志的表情,此刻,他的心中更加憤懣難平,但他卻必須忍著。
吳迪的面孔瞬間變得扭曲,看上去極為滲人,他兇狠的怒視蘇晨一眼后,轉(zhuǎn)首看向別的地方。
“吳兄啊,你剛才的目光好滲人?。课液门屡掳?!
不過,我還是想抽你啊,我抽你給錢的,一次一毛,怎么樣?
這個生意你愿意做不?”蘇晨再次樂呵呵道。
“雷雨,我們走!蘇晨,希望下次見面時你還能笑得出來。”吳迪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了,他扔下一句狠話后就帶著雷雨和妖艷女伴狼狽而去。
與此同時,王卓也讓人將躺在地上狀若死狗般的李道一抬下去醫(yī)治了。
“小先生,今兒心情不錯,你可得陪我這個老家伙多喝幾杯?。?/p>
別被我那不成器的侄孫壞了興致!”李老和蘇晨一同回到包間,讓服務(wù)員加了一把凳子后,再次點了滿滿一桌菜肴。
就這樣,蘇晨、張山幾人又陪李老吃喝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酒足飯飽的離開了飯店,李老一路將他們送到飯店外面。
這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本來李老極力邀請他們住到自家別墅的,但被蘇晨拒絕了。
“咱們晚上住酒店還是農(nóng)家樂?。吭蹅儸F(xiàn)在極有可能上來警局的通緝名單,還能住酒店嗎?”張山問道。
“就住農(nóng)家樂吧,省的麻煩。”蘇晨說道。
就這樣,蘇晨一行五人向靠近湖邊的村落走去。
這幾年,隨著雷爆湖的名氣越來越大,來云邊城的游客日益增多。
云邊城的本地人日子也逐漸好了起來,蓋起了小洋樓,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蘇晨一行人來到一個住戶較為密集的小村。
該村名叫岸邊村,如見其名,這個村子臨近湖邊,地勢由高到低傾斜向下。
蘇晨一行人在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下身來,這棟小樓外面的瓷磚看著嶄新無比,而且院子里的花草也修葺非常規(guī)整。
一看就是一個比較注重干凈的住戶。
張山來到大門口,朝院內(nèi)問道:
“有人嗎?這兒還有空房嗎?”
“你們一共有幾人要住房?我家的房子剛翻修不到兩年,平時收拾的干凈整潔,是我們村里最好的小樓了。”一個身材的肥碩的中年婦女從一樓的客廳走了出來,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自豪的說道。
蘇晨打量一下眼前這位彪悍的婦人,這位悍婦可能由于長時間的日光暴曬,皮膚黝黑,嘴唇寬厚肥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房子干凈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一共五人,有三間客房嗎?”張山問道。
“你們?nèi)e家吧!我家沒空余房間了!”婦人在蘇晨、張山和李鴻威三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遍后,語氣一變鄙夷道。
看著眼前悍婦像趕蒼蠅似得的鄙夷目光,張山也是怒了,他今日一二再而三的遭人鄙視,心中的怒火簡直要沖破天際。
“悍婦,你這是什么意思?害怕我們出不起錢嗎?”張山怒聲道。
“王八羔子,你說誰是悍婦呢?
我就是看不起你們這樣的窮逼,怎么了?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們什么貨色,就想住到老娘這里。
你看看你們穿的寒酸樣,我這小樓你們能住的起嗎?
趕快有多遠滾多遠!省得弄臟了俺家的院子!”悍婦口若連珠的說道,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張山的臉上。
張山一臉嫌棄的趕快向后退了退。
“哼!你讓我們住我們還不住呢,狗眼看人低的死肥豬!”張山怒聲道。
“我日你娘,你罵誰呢?
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狗東西敢罵老娘,你不打聽打聽我李小花是什么人。
你竟敢罵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悍婦將吃了一半的蘋果狠狠的砸向張山的臉頰,這還沒完,悍婦伸出尖利的指甲狠狠向張山的身上撓去。
張山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他匆忙躲過空中飛來的蘋果,
但卻被撲上來的悍婦抓了個正著,悍婦的右手狠狠的扣在了張山的胳膊上,然后狠狠用力一抓。
“刺啦!”張山的衣服立刻被撕成破條。
一瞬間,張山的右臂露出一條血淋淋的長口。
“去你媽的!”張山怒急攻心,一腳踢在悍婦的胸口,將悍婦踹了個人仰馬翻。
“啊!來人啊!打人了!打死人了!”悍婦躺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