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扭打其實也不貼切,葉瑩瑩和對方相互抓著肩膀,兩個人衣衫不整,側(cè)躺在桌子上。
當我打開燈的時候,葉瑩瑩發(fā)出了一陣驚呼,嚇得躲到了那人的身后。
這時候我才看清另一人的相貌。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應該也是這個大學的學生。
他染著一頭黃毛,手上戴了好幾個金戒指,穿著皮衣夾克,活脫脫一個殺馬特。
“你是誰?”殺馬特一臉不爽地看著我,緊皺地眉頭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我還沒有回答,葉瑩瑩顯然是認出了我的身份,驚叫道:“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有些無語,從兩人的表情上來看,我剛剛進來應該是打斷了他們的好事。但是這里是靈異社的辦公室好嗎?你們要做點什么,不能去外面找一家好點的酒店嗎?
還有這個葉瑩瑩,之前還和呂公子混在一起,一副親密無間的箱子。沒想到一回頭就勾搭了另外一個公子哥,這人品實在是有夠差的。
見到我沒有答話,殺馬特氣憤地沖了過來,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記老拳:“老子問你話呢!”
他這一下很是老練,顯然平時沒少打架。要是換做一般的人,被他這么突然來一下,肯定要捂著胸口痛半天。
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右手平伸,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的拳頭,然后向下一帶,直接送給殺馬特一個狗吃屎!
“臥槽!”
趴在地上的殺馬特并不服氣,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掙扎著爬起來,抓起凳子腿將整個凳子掄了起來,對著我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找死!”
他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我。我和他并沒有多大的仇,可是他下起手來卻毫不留情,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非要被他打殘不可。
我用力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咔擦一聲響起,殺馬特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沒有理會在地上痛呼的殺馬特,而是對著葉瑩瑩說道:“這里現(xiàn)在是我的地方,帶著他滾吧!”
葉瑩瑩驚恐地看著我,有些顫抖地指著地上的殺馬特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鞚L!”
說著,我假裝要拿凳子抽她,嚇得她趕緊扶起殺馬特落荒而逃。
等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殺馬特終于忍住了慘叫聲,一臉陰狠地回頭瞪我,說:“小子,你好樣的!有種你別跑,我等下就叫人來弄死你!”
“神經(jīng)??!”我罵了一句,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可能是葉瑩瑩告訴了對方我的身份,這個晚上過得很平靜,對方并沒有派人來報復我。
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王麗給我打了個電話,但是在電話里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麗在我手上,不想她出事的話,就來圖書館頂樓的天臺。”
該死的!
這肯定是葉瑩瑩干的好事,只有她才知道我和王麗的關系。
我趕緊沖向了圖書館,一路上沒有停留來到了天臺,可是這里卻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這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
“沒看出來,你還真的挺在意她的?,F(xiàn)在馬上下樓,去后湖的小樹林里!”
說完這句話以后,對方又掛斷了電話。
我非常的不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是為了王麗的安全,我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安排。
半路上白峰剛好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三天的期限已經(jīng)過去一天半了,商場的事件還沒有一點頭緒,他已經(jīng)有些發(fā)慌了。
我說剛好,你派幾個便衣來幫我救下人,我才能有空騰出手來幫你。
一聽說有人在學校里綁架,白峰語氣都變了,氣憤填膺親自跑了過來。
有了警方的介入以后,他們快速地控制了學校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找到了昨天的殺馬特。
當我?guī)е蝗捍鬂h沖進跆拳道社的辦公室的時候,殺馬特還拿著望遠鏡一臉智珠在握地站在窗口遠眺。剛才他就是這么看著我在校園里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的。
“你怎么能找到這里來?”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看到王麗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雖然沒有被繩子綁著,可是卻有好幾個跆拳道社的社員在盯著她,讓她不能自由行動。
人沒事就好!
我松了一口氣,上去直接給了殺馬特一腳。他的左腳之前被我踢斷了還沒好,現(xiàn)在右腳也斷了,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估計沒有兩個月是站不起來了。
“你們是誰?憑什么在這里打人?”
看到殺馬特倒地,那些跆拳道社的社員不干了,全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對著我施壓。
我看了白峰一眼,他心領神會,拿出了警員證大喝道:“警察辦事,現(xiàn)在懷疑你們綁架王麗同學,全都給我?guī)Щ厝プ龉P錄!”
“你們敢抓我?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信不信他一個電話能讓你們?nèi)紳L蛋!”殺馬特在地上咬著牙說道。
“傻逼!”白峰忍不住罵了一句,一揮手讓警察將人全給帶走了。
現(xiàn)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安慰了一會兒王麗,有個小警察過來報告,說殺馬特的身份有些特殊,是本市大富豪馬老虎的侄子,沒有太多的證據(jù)恐怕不能定罪。
白峰點頭道:“都是些孩子而已,本來就沒想怎么他們,就是給個教訓。全都關二十四小時再放出來!”
小警察答應了一聲離開了,白峰見到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畢,急忙拉著我的手,讓我?guī)退鉀Q一下商場的事情。
韓步揚所謂的大兒子回來報復并沒有任何線索,白峰派人在各大旅館酒店尋找了兩天都沒有看到一個嫌疑對象。
而這幾天商場也沒有再次發(fā)生潑油漆的事情,除了找韓步揚閑扯試探以外,實在沒有太多的辦法。
可惜韓步揚的證詞從頭到尾都沒有破綻,他就像是反復排練過一樣,對我們提出的疑問都能對答如流。雖然這恰恰說明了他有問題,可是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我們也是無計可施。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上頭下了命令,明天開始商場恢復正常。
經(jīng)過三天的時間,原先那些紅油漆都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而對外的說法也是商場整修維護,所以普通人除了知道油漆的事情以外,并不明白其中的兇險。
明天一開門,恐怕就會有大量的人進入商場,而暗處的危險卻隨時可能發(fā)生。
我和劉子涵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先在商場外圍布置一個大型的防御陣法。不過這件事我們不能擅作主張,還要咨詢一下商場的老總。
我們先拜訪了韓步揚,通過他的引薦,我們才見到了商場的老總,一個兩鬢微白的中年人。他穿著休閑裝,身上沒有任何手勢,發(fā)型也是普通的寸頭,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認不出來的那種。
可就是這么一位樸實無華的中年人,卻擁有一個非常大的商業(yè)集團,而那個商場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老韓跟了我十幾年了,這個商場一直交個他打理。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中年人抽了一口煙,吞云吐霧道:“我做了這么久的生意,對于這些神神鬼鬼地事情也有點了解??墒悄銈儍蓚€小孩子真的懂這些嗎?”
中年人疑惑地看著我們,道:“要知道風水這東西,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如果擺錯了,那肯定會惹禍上身的!”
我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拍著胸口打包票道:“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們是新澤市天師局的局長,可以說是整個新澤市這方面最有權威的專家了。明天商場就要重新開張了,你也不想有人在里面出事,影響你們集團的聲譽吧?”
“呵!專家!”中年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道:“這件事交給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也認識幾個風水方面的專家,不如把他們叫過來,大家集思廣益,查漏補缺,豈不更好?”
說到底,這個中年人還是不信任我們。不過這也難怪,他沉浮商海這么多年,城府之深,心機之廣,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在商言商,他肯定要去做最有把握的事情,把風險降到最低。
“好!不過現(xiàn)在時間緊湊,還希望你能快點聯(lián)系他們!”我點頭答應道。
中年人將剩下的半截煙全都掐滅,笑道:“這個好辦。商場重新開張要選一個良辰吉日。還有六天就是初八了,我們就定在后天中午,大家一起見個面,商量一下布陣的事情,然后預留幾天開工,如何?”
白峰苦苦爭取也只能拿到三天的調(diào)查時間,可是人家老總一句話,開張的時間又放寬了六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切談妥以后,我和劉子涵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里。
可是我們剛剛走到門口,一個熟人就坐著輪椅,被人推進來了。
“臥槽!你怎么會在這里?來人,給我弄死他!”
殺馬特看到我以后,頓時暴跳如雷,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