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此刻的我滿臉得意,看看身邊的殘兵敗將,再看看外面的碧海藍天,心情非常好。
林成飛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馬老板艱難地爬起,背靠著船舷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付美芬耷拉著雙手,低著腦袋跪在船板上,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
最慘的是羅佑和羅婍,兩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偶爾掙扎兩下,然后劇烈地咳嗽伴隨著一大口黑血噴出,卻始終站不起來。
不遠(yuǎn)處還有圍觀的船員,他們一個個緊張地拿著各種管制工具,可是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我回頭瞥了他們一眼,嚇的那些人紛紛后退,全都躲進了船艙。
他們雖然人數(shù)不少,可是這邊的戰(zhàn)斗卻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上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識相的就快點投降,否則我們就要強攻上去了!”
就和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我這邊穩(wěn)住局勢沒多久,幾艘海上警察的船才慢慢從后面追了上來。
漁船上的人本來還想加速逃跑,被我一聲大吼嚇得他趕緊拋了錨。
我探出頭,朝下面看去。來得一共有六艘快艇,每個快艇上都有五個荷槍實彈的警察。還有一艘船的前排坐著劉子涵和一個面相威嚴(yán)的中山裝男子。
“你們來得再晚一點,我都要回去睡覺了!”
我朝著劉子涵笑道。
她用手抓著繩子,一個縱身就輕易地跳上了七八米高的船身。看著圍成一圈的五人,她有些詫異地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我做了個鬼臉,卻牽動了肩上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子涵這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傷勢,關(guān)心地問道:“你受傷了?沒什么大礙吧?”
“小場面而已。”我指著下面問她,說:“這些人馬都是你找來的?”
劉子涵否認(rèn)道:“我哪里有這么大的人脈?這些都是黃公子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那個中山裝的男子帶著一群警察剛好爬了上來。他擺擺手,指揮那些警察去抓捕客船和漁船上的人員,然后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好,你就是天師局的蘇陽先生吧?鄙人姓李,是黃家的管事。請問我們家公子現(xiàn)在在何處?”
黃仁義?我怎么把他給忘了?
我?guī)е麄冮_始搜索船艙,找到黃仁義的時候這個家伙全身是傷,已經(jīng)餓的奄奄一息了。
李管家抓著他的手號脈,吐出一口氣道:“還好只是皮外傷和饑餓。這次蘇先生在虎口救出我們公子,黃家記住這個恩情了。”
“這個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手,如果不是我?guī)S仁義過來,他也不會被抓。
回去的路上風(fēng)平浪靜,我們叫醒黃仁義,在船樓里吃著東西,犒勞一下自己的五臟廟。
可是船剛剛靠岸,下面就傳來了一片吵雜聲。
“小鬼,這次老夫看走了眼,居然栽在你的手里。這一掌日后必定找你還回來!”
是林成飛的聲音!
我們匆忙下樓,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而林成飛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讓他跑了!
我心中大駭,這次我能打敗他,全靠偷襲。還是馬老板先做的鋪墊才能成功,不然我的下場估計會比馬老板還慘。
就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現(xiàn)在居然跑了。一想到有一個高手在暗處時時刻刻想著要殺我,我的心頭就忍不住發(fā)寒。
“放心吧!有我在呢!”
身旁的劉子涵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恐懼,她溫柔地握住我的手安慰道。
好柔軟!
她的手有些冰涼,白白嫩嫩的皮膚握上去非常的舒服。
我忍不住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一陣磨蹭。
“哼!”劉子涵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意圖,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道:“還是讓他打死你算了!”
“你舍得嗎?”我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都由李管家去處理,我?guī)е鴦⒆雍瓉淼结t(yī)院,給自己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后悄悄將白峰的命魂還了回去。
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沉睡的白雪,我并沒有叫醒她,誰讓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母親的嘮叨吵醒了。
“死孩子,昨天幾點回來的?今天不用去上學(xué)了?”
“是,是,是!”
我忙不迭地答應(yīng),穿上衣服逃了出來。
生活再次回復(fù)了平靜,白雪也重新和我說話了。
白峰自從知道是我救了他以后,就不再管我們兩人的事情了。而且由于這一次的遭遇,聽說白峰已經(jīng)升職成刑警隊的副隊長了。
我想這里面固然有他破了一個大型走私案的功勞,但是更多的應(yīng)該是黃家在里面出力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我的事情,作為這次案件的最大功臣,我雖然沒有在明面上得到獎勵,可是許默卻告訴我,我可以去天師局里選三件寶物。
天師局的寶貝,那肯定是品質(zhì)很高的符咒丹藥,或者是厲害的功法典籍吧。
周末的時候我滿懷期待地拉著劉子涵走向了天師局在新澤市的辦公處,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就是一個普通的商場店面。一個小小的辦公室里擺放著幾張桌子。
除了許默和陳白以外,更是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這就是我們天師局的地方?”我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許默笑著答道:“其實我們天師局作為一個隱蔽的組織,只有省局里才有辦公處的。這個地方是我們特意租過來,讓你和劉子涵用的。”
“恭喜你!蘇陽同學(xué)!以后你就是新澤市天師局的局長了!”陳白鼓著掌朝我祝賀道。
“謝謝你啊!”我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力吐槽。
這個所謂的新澤市天師局,上上下下就我和劉子涵兩個人。說得好聽點我是局長,可我能指揮劉子涵嗎?臟活累活還不都我一個人干?
“你們能再坑爹一點嗎?說好的寶物呢?在哪里?”這種既定的事實我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討論了。
聽到我的問話,許默和陳白對視了一眼,從他們的眼神中我讀出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陳白咳嗽了一聲,指著旁邊道:“金牌辦公桌。翻起蓋子能擋子彈,掄起桌腳能砸死人,進可攻退可守,質(zhì)量上乘!”
許默接口道:“金牌座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zhuǎn)動,可升可降。坐著舒適,躺著安心!”
臥槽!市面上兩百塊錢的東西,被他們說出花來了。還寶物呢!你怎么不說價值連城的古董??!
我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道:“那還有一件呢?”
“這個比較實惠!”陳白露出一個微笑,不過現(xiàn)在我一看到他和許默,就忍不住想動手打人。雖然我可能打不過他!
陳白拿出手機,在上面點出了一個界面,道:“這上面的電腦你隨便選,上頭批下來新澤市的天師局暫定六個人。電腦桌子都是六人份的!”
六臺新電腦嗎?那還差不多!
雖然沒有見到所謂的寶物,不過對于正在上初中的我來說,能有一臺自己的電腦也很不錯,更何況還隨便選呢?
我看不懂電腦的配置,可是那明晃晃的價格卻一目了然。我專門挑貴的買,結(jié)果六臺電腦用了二十來萬。
下完單以后,陳白收起手機,忍著笑道:“對了,所有的辦公物品都是局長自行購買。這些東西的貨款將從你的工資里扣除!”
臥槽!
我趕緊攔住他,氣憤地道:“不是說我自己選三件寶物嗎?你這一共三件東西,怎么還要我自己出錢?”
許默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沒錯???你可以選三件寶物,但是選了又不是送給你,要買的??!這和你去超市選書包,選皮球一樣,選了不用付錢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
我趕緊搶過陳白的手機,把之前的訂單通通取消,然后忍痛買了兩臺組裝機,用了一萬不到。
還好這個位于商場中心的辦公室不用我給錢,不然我真的要讓他們見識一下金牌辦公桌進可攻退可守的威力了。
在門口掛上天師局辦事處六個金字招牌,又貼了紅色大對聯(lián),左右風(fēng)水樹擺好,接下來的幾天經(jīng)過一番裝修以后,這辦公室搖身一變,成了市中心的靈異事務(wù)所了。那正門上還貼著工作時間——每周末!
我感覺自己被許默算計慘了,他個家伙就是在壓榨我的剩余價值。不過看在那么高薪水的份上,我還是乖乖每周末有空都來坐班。
在辦事處玩了兩個月的電腦游戲以后,我們終于接到了第一筆生意。
“你好?請問你們家大人在嗎?”一個穿著很時尚的少婦帶著墨鏡,燙著大波浪頭,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問道。
“我就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說吧。”這是看不起誰呢,上來就問大人在不在,不知道這里我最大嗎?
“你?”少婦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問道:“你能處理靈異事件?”
“愛信不信,不信出門右拐。記得關(guān)上門。謝謝!”我沒好氣地說道。
少婦哼了一聲,氣沖沖地轉(zhuǎn)身離開??墒遣坏絻煞昼姡殖霈F(xiàn)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尷尬地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