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勢力已經(jīng)到場。
躺在太平間的尸體,已經(jīng)被冰封,李光夫的親人在全力,為李光夫討回公道,他們不知道家里的人干出什么混賬事,只知道,有人殺了他們的親人,人都這樣,殺了自己親人的,不管是什么理由,總是要報仇的。
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
陳冬被關在扣押室一夜后,便被提到了法庭上,靜侯審判。
莊嚴的場合之上,來了很多記者,陳冬的事情已經(jīng)鋪天蓋地的宣傳而開,這華夏之大,以無人不曉陳冬的名字。
在陪審臺上,陳冬看見了自己的父母,他閉上了雙眼。
知天命,盡人事。
回頭看了一眼江語,她平靜而冷艷,像極了高貴的響尾蛇,精致容顏下,是冰冷的孤傲。
她對著陳冬微微點頭,示意一切已經(jīng)安排完畢。
“被告人陳冬,本院現(xiàn)在審判你于2019年11月12日,在興中市傳媒大廈持械致被害人李光夫死亡一案。”
而法官話語剛落。
雙方的辯護律師已然開始交鋒,陳冬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內(nèi)心波瀾不驚,現(xiàn)在的他,大牢已經(jīng)邁進了一只腳。
現(xiàn)在爭奪的,不過是蹲大牢的時間長短。
辯論是枯燥無味的。
持械了八小時之久。
最后的結(jié)果是。
陳冬犯過失致死罪,判期三年,考慮案件情節(jié),一,因為雙方矛盾激烈導致事件升級,所以陳冬并不是主要責任人,二,李光夫的死是因為心臟病,還服用了偉哥,被陳冬在他事后不久擊打頭部,這才致死,綜合而下,陳冬判一年,馬上執(zhí)行。
陳冬松了一口氣,這看似一年,其實只需要幾個月,自己就可以出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江語,他便被武警帶走。
但是陳冬并沒有想到,第二波的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就在他剛被人帶到看守所,開始漫長的幾個月監(jiān)獄生涯之時。
來自柳勝的起訴書又來了。
柳勝是訝異的,陳冬為什么和九品的人有關系?但是他不會因為對方是九品就不敢動手,換句話說,為了一億五千萬,普通人殺人都敢了吧?
他柳勝為了這一億五千萬,自然愿意冒著得罪九品的風險的。
而且他自信,自己可以打贏這個官司。
畢竟黑子白紙,說的清清楚楚,陳冬在上面的簽字真真切切。
江語的內(nèi)心是壓抑不住的煩躁,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自尊心從未凋零,反而日益旺盛,能夠讓他低頭的其實并不是錢。
而是虎子,那個和他,從八年歲月里,摸打滾爬,粉身碎骨,都要為其洗刷恥辱的兄弟!
她知道,陳冬死,也不愿意求人。
而為了給虎子討個公道,他低頭了,他求饒了,他愿意接受自己的怪癖,只想給兄弟討個公道。
她平靜的看著窗外,冰冷的說道。
“柳勝,這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就別想求生。”
另一半,柳勝在豪宅之中,和前來的幾名律師在反復確認起訴陳冬的事宜,那幾個律師打了包票,就算是九品的律師團,他們也有信心打贏這個官司。
他們也是激動的,九品律師團號稱華夏甲團,無敵的存在,他們幾個律師能夠借著這個機會贏一次,也是占盡了便宜。
畢竟合約上清清楚楚,九品律師團如何nb,也是沒辦法的。
柳飄飄的心有點難過,她想說服哥哥住手,但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現(xiàn)實,在心愛的男人和一億五千萬面前。
她的心里,總是在告訴自己,拿錢啊!男人沒了還可以找,錢沒了,就真的沒了!
她在說服自己,好似也不需要說服,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為了錢而活吧,畢竟這世界,沒錢怎么行?
但是她不知道,另一邊,陳冬在看守所,寫給江語的信上說道。
‘柳飄飄幫過我,點到為止。’
陳冬自然不相信什么感情,他知道,感情和金錢是等量的,感情能換來錢,錢也能換來感情,他自認自己和柳飄飄的感情值不了一億五千萬。
自己在柳飄飄心里沒那么重要。
不過她幫過自己,自己自然不能太絕。
他知道江語性格,斬草除根,寸步不留行,只希望江語手下留情。
但是江語卻不是什么普通女子,聽見了這個柳飄飄是一名年輕女子,長相清秀,也算得上大家閨秀,名牌大學出生。
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沾染別的女人。
她生來自私。
唯獨對陳冬一人慷慨。
但是并不代表,她必須按照陳冬的意志而活。
她丟掉了陳冬寫的信,冰冷的對著律師團說道。
“未來兩個月,柳家的企業(yè),多方面調(diào)查,給我,斬草除根,讓他們家破人亡,淪落街頭,不計成本,聽見了嗎?夠不夠清楚?”
老律師看著江語,平靜的說道。
“江語,做人留一線。”
江語平靜的說道。
“我留了,不然他們應該死!”
說罷,她起身離開奢華的客廳,一個人踏步而上楠木樓梯,她需要休息一會。
而另一半,看守所內(nèi),天天干活的陳冬卻是叫苦不迭。
天天睡八小時,天一亮就被人敲鐵窗喊醒,天天繡花,因為看守所里邊也得干活,他的工作就是繡花。
吃的是饅頭白菜湯,都把陳冬餓瘦了。
最倒霉的是,同牢房的是幾個痞子,一個判了15年,一個判了10年,在監(jiān)獄里邊天天打架,也不怕被逮住加刑,因為他們覺得這輩子就得在牢里過了。
都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就是火車站游蕩的那種痞子,啥事都干的出來。
天天晚上就躺床上吹他們當年強上誰家閨女的事情。
天天拿偷雞摸狗的事情炫耀。
陳冬都替他們羞愧,一點人的底線都沒有!
這種垃圾,就應該槍斃,他們不配當人!
但是陳冬并不想招惹他們,他只想老老實實的呆夠幾個月,出獄,花天酒地,他們完蛋了不假,而陳冬的人生卻是還可以輝煌??!
“小子,吃啥饅頭???孝敬叔叔吧,拿來!”
其中一個光頭黑臉的老痞子,搶了陳冬手里的饅頭,用舌頭舔了一下,齷齪的看著陳冬說道。
“饅頭真好吃,和你一樣好吃。”
陳冬被逗笑了,笑瞇瞇的放下了飯盒。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手中的筷子,扎在了老痞子的天靈蓋上,血嘩嘩的流了出來,嚇得老痞子腦袋上頂著一根筷子,滿世界亂蹦。
尖叫著說道。
“救命??!救命啊!”
而其他牢里的人都是判了幾年的普通犯人,被陳冬的心狠手辣嚇到了,陳冬那可是死手啊,力道大一點,這老痞子能去另一個世界了。
陳冬一腳踹了過去,冷聲道。
“閉著,惹來了獄警,老子扎爛你的眼。”
這一下,嚇得老痞子乖巧的看著陳冬,嚇得褲兜都濕了,被陳冬天天晚上,和幾個牢里的獄友,當人肉沙包練手。
天天的活也有人干了,讓老痞子代勞就行了。
陳冬過上了天天做白日夢的日子,閑的無聊,天天沒事,就和幾個人打老痞子,打了幾個月,老痞子受不了了,哭著求獄警給他換牢房。
獄警壓根不搭理他,閑的沒事誰給你換牢房啊,還怕你干出什么事情,他們不好交代。
老痞子天天在牢房里就是哭。
但是人性是罪惡的,壓抑的牢房,會消磨你的耐心,讓你的暴戾與日俱增,陳冬天天閑的沒事就是拿老痞子練手。
以至于陳冬出獄后,那個老痞子聽見陳冬的名字,都會不由的瑟瑟發(fā)抖。
出獄的時候,雪下的很大。
漫天風雪,夾雜著寒意。
那停在雪中的大奔,閃了一下車燈,陳冬上了車,喃喃自語道。
“好像一場夢啊。”
遠處,是白雪皚皚的看守所。
回憶瞬間涌上心頭。
江語穿著黑色絨毛大衣,握著陳冬的手,有點語氣慌亂的說道。
“你瘦了。”
陳冬不以為然的點點頭,他有點想哭,但是看著江語,還是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
不過,他想起江語將柳家搞的家破人亡的事情,還是一陣慌亂的。
柳勝破產(chǎn),現(xiàn)在不知去向。
柳飄飄,聽說已經(jīng)出國了吧。
“開始你的新生活吧,你的過去,應該告別了,好的壞的,都應該是過去了。”
江語看著陳冬,平靜的說道。
她一向是這么的冷靜,文雅。
那清秀的容顏,因為她的涵養(yǎng),平添幾分韻味。
陳冬嘆了一口氣,想起江語那奇怪的癖好,嘆了口氣。
“我應該接受你的缺點,沒辦法,我只知道,我必須報答你。”
他平靜的看著江語,認真而且倔強的,吻在了江語的紅唇上。
江語笑著看著陳冬,那美目泛著光彩,好似尋覓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一般,她抱著陳冬的脖子,低聲說道。
“那你今天晚上,證明給我看啊,我看看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冬苦笑著說道。
“不要太過分就好,真的,我,我盡力而為吧。”
江語雙眼滿含深意。
“要讓我滿意,不然,我可就不理你了,追我的人,排隊排到了巴黎,自己考慮。”
陳冬咬著牙。
“好,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