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夜輕輕點了點頭,而后直接轉(zhuǎn)身,當先對著302病房走去。
吳啟楠慌不迭的跟在鐘夜身后,立馬有兩名洪門小弟架著已經(jīng)半廢的秦守業(yè)跟了上去。
原本被看熱鬧的人群堵上的走廊立馬呼啦一下讓出一條道來,沒人膽敢當著鐘夜的路。
“愣著干嘛,走啦!”鐘夜路過鐘玉身旁,拍了拍鐘玉的肩膀,輕聲說道。
鐘玉此時方才回過神來,暈暈乎乎的應(yīng)了一聲,跟在鐘夜身后。
進了病房,吳啟楠立馬關(guān)上病房的房門,防止有人打擾。
此時整個病房里面靜悄悄,剛剛秦守業(yè)被如何暴揍的一幕另外兩名病人的家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時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惱了鐘夜。
而鐘母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守業(yè),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剛出門的時候秦守業(yè)還活蹦亂跳的,這才幾分鐘時間就被揍成這個樣子。
“小夜,他……”鐘母一臉擔心,虛弱的喊了一聲,生怕鐘夜揍了秦守業(yè)惹出天大的麻煩。
“媽,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鐘夜輕輕捋了捋母親微微有些散亂的頭發(fā),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柔聲道。
而后鐘夜一臉詫異的看著吳啟楠,話鋒一轉(zhuǎn),低聲問道:“阿楠,剛剛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吳啟楠聽了鐘夜的詢問,身體微微一顫,生怕鐘夜誤會自己是秦守業(yè)請來的幫手,趕忙解釋道:“鐘先生,我過來是特意給您報告一聲,您的電動車找到了,現(xiàn)在就給您停在醫(yī)院的樓下,我跟秦守業(yè)這個傻逼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我跟他不熟。”
吳啟楠說完,一臉惶恐的看著鐘夜,心中忐忑,生怕自己一個表現(xiàn)不好,鐘夜就會怪罪自己。
鐘夜點了點頭,而后慢步走到吳啟楠身旁,緩緩伸出一只右手。
吳啟楠嚇得一個哆嗦,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心中惶恐至極。
“阿楠,辛苦你了!”鐘夜微微一笑,伸出的右手輕輕拍了拍了吳啟楠的左肩。
吳啟楠見鐘夜沒有生氣,方才長出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說道:“能夠給鐘先生辦事,是阿楠的榮幸,鐘先生太客氣了!”
吳啟楠說完,豁的轉(zhuǎn)過身來,面色瞬間一冷,指著秦守業(yè)道:“這個狗日的敢得罪鐘先生,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鐘先生您發(fā)句話,我這就弄死他!”
剛剛回過神來的秦守業(yè),猛地聽了吳啟楠的話,立馬嚇得全身一個哆嗦,趕忙哭著喊著求饒道:“楠哥,求求您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狗眼看人低,我是王八蛋,我該死,我……”
他知道吳啟楠不是說笑,他們是真正的地下勢力,真的會殺人的。
“啪!”
還沒等秦守業(yè)說完,吳啟楠猛地一個大耳光子甩了上去,殺氣騰騰的吼道:“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而后吳啟楠滿是諂媚的轉(zhuǎn)過臉來,對著鐘夜低眉順眼的問道:“鐘先生,您看如何處置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渣!”
鐘夜微微瞥了一眼秦守業(yè),輕輕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擺了擺手輕聲說道:“算了,看在阿楠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這小子一條狗命,讓他滾吧!”
秦守業(yè)聽了鐘夜的話,瞬間面露狂喜之色。
“鐘先生,您真是太大度了!”吳啟楠一聽鐘夜竟然打算放過秦守業(yè),慌不迭的拍了個馬屁,要是鐘夜真的要宰了秦守業(yè),他吳啟楠也很難做。
鐘夜的話他不敢違背,秦守業(yè)的父親和自己又有生意往來,平日里沒少孝敬自己,鐘夜也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好下臺。
鐘夜聽了吳啟楠的話,微微擺了擺手,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本來鐘夜也沒打算殺了秦守業(yè),畢竟秦守業(yè)不是什么沒有背景的小人物,要是真的弄出人命來,事情也不太好收場,如今正好賣吳啟楠一個面子,做個順水人情。
“給鐘先生道歉認錯,你就可以滾了!”吳啟楠指著雙腿折斷,鼻青臉腫,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的秦守業(yè),厲聲叱喝。
秦守業(yè)看著面目猙獰的吳啟楠,嚇得全身一個哆嗦,他此時就是再傻也搞明白了,鐘夜的身份不一般,否則怎么會讓堂堂洪門拱墅分舵的舵主吳啟楠如此恭敬。
“鐘哥,我……”
“啪!”還沒等秦守業(yè)說完,吳啟楠又是一個大耳光子扇了上去,直接崩掉他兩顆大牙,瞬間滿嘴流血。
秦守業(yè)被這一巴掌抽的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
“馬勒戈壁的,鐘哥這個稱呼是你個小逼能夠叫的,沒大沒小的東西,你以為你是個什么玩意,敢跟鐘先生稱兄道弟的,再胡亂叫喚,就是鐘先生不跟你計較,老子也要弄死你!”吳啟楠厲聲叱喝,殺氣騰騰。
秦守業(yè)看著殺氣騰騰的吳啟楠嚇得一個哆嗦,慌不迭的改口道:“鐘爸爸,我……”
“啪!”
秦守業(yè)剛剛改口,又被吳啟楠甩了個響亮的耳光,直抽的秦守業(yè)兩眼發(fā)黑,差點暈死過去。
緊接著他就聽到吳啟楠的極為暴躁的嘶吼聲:“麻痹的,你特么想死了是不是,鐘先生有那么老么,鐘先生豐神如玉,一表人才,你特么再胡亂稱呼,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
秦守業(yè)被吳啟楠抽的都要哭了,叫鐘哥不行,叫鐘爸爸也不行,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鐘夜看著一臉懵逼,愣在那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秦守業(yè),微微擺了擺手,淡淡說道:“行了,阿楠,道歉就算了,把這貨丟出去讓他滾蛋,看到他就心煩!”
“嘩啦!”
鐘夜話音剛剛落下,原本緊閉著的病房大門猛地一把被人推開,緊接著門口傳來一聲女人的厲吼聲:“就是他,就是他動的手,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鐘夜等人聽著聲音皆是一愣,順著聲音看去,正好看到王護士長帶著三名身形魁梧的保安,正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口,直愣愣的看著被揍得不成人形的秦守業(yè)出神。
此時的王護士長和保安們思緒都凌亂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堂堂秦大少怎么被揍成這個樣子,還跪在地上,太凄慘了。
一瞬間,整個氛圍就尬了,大伙都直愣愣的看著對方,沒人出聲。
過了片刻,吳啟楠終于回過神來,瞬間面色一冷,指著對方罵道:“你特么又是個什么東西,敢這么指著鐘先生說話?”
“他把我媽的藥停了,還要把我們攆出醫(yī)院,更是一直在言語上逼迫我妹妹給這位秦大少做女人!”王護士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鐘夜站在一旁淡淡開口。
“反了,真是反了,馬勒戈壁的,給老子打!”吳啟楠一聽鐘夜這話,倒是搶先暴怒。
而后七八名新義小弟立馬一擁而上,一把將那三名保安拖進房間就是一通打。
這幾名保安雖說看著身強力壯,但是又哪里是新義精銳的對手,立馬被揍得嗷嗷慘嚎。
吳啟楠更是親自動手,嘭的一下把門關(guān)上,直接扯著王護士長的頭發(fā)就是一通扇耳光。
王護士長被吳啟楠扇的滿臉是血,原本還算清秀的臉蛋高高腫起,一嘴的牙齒也不知道崩掉多少。
“讓你嘴賤,老子撕了你的狗嘴!”吳啟楠一邊罵著,手里絲毫沒有停滯。
不過片刻功夫,王護士長滿嘴的牙齒盡皆被吳啟楠給抽飛了出去,發(fā)出的哀嚎聲都在漏風(fēng)。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敢吭聲,靜靜的看著王護士長和保安被暴揍,生怕殃及池魚。
過了許久,王護士長和幾名保安被揍得連哀嚎的聲音都弱了,吳啟楠等人方才停手。
此時三名保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王護士長跪在鐘夜面前,撐著地上的一對手掌被兩名新義小弟用腳底板踩著,動彈不得。
“我,我要報警,你,你們給,給我等著,我,我記住你,你們的樣子了,我要把,把你們都,都抓起來!”王護士長跪在地上,面露怨毒神色,不斷的抽著冷氣,心中發(fā)狠,氣若游絲,斷斷續(xù)續(xù)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