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將帶來的文件夾翻開,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擺在我眼前,“這張紙是你的同學(xué)在你課桌里面發(fā)現(xiàn)的,是你的吧?”
我怔楞的看著符紙,那是靜靜從麗麗的書包里翻出來的,上面還寫著的是詛咒麗麗一家五口不得好死……
我立即否決:“這不是我的,是靜靜從麗麗的書包里翻出來。”
“是嗎?”梁警官顯然是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他看著符紙上面的字,輕蔑的哼了一聲。剛剛才有改觀的神色突然轉(zhuǎn)變,顯露出來的竟是對我那般厭惡。
“這張紙就是你口中的靜靜專程來警局送給我們的,她說是你詛咒了死者,才會導(dǎo)致了死者的慘狀。”
我瞪大眼睛,心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梁叔叔!我跟麗麗平日里關(guān)系雖然不是很好,但往日無怨近日也無仇的,我為什么要詛咒她?”
說完我又想了下靜靜,靜靜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看我太漂亮了覺得不順眼?這才利用麗麗的死來冤枉我……
我醒了下神,繼續(xù):“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詛咒而已,你們該不會懷疑一個詛咒就能將一家人給害死吧!”
而且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縱使鬼怪在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可這里是警察局,是信奉科學(xué)的警察局啊。
梁警官面色恢復(fù)平淡,他收起了符紙:“葉小秋同學(xué),你先不要激動,我們定然不會由詛咒定罪。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死者家人先前的車禍并不是一場簡單的車禍,是因?yàn)橛腥酥霸谲嚿蟿舆^手腳,剎車失靈才釀成這一樁殘局!”
“所以呢?”我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因?yàn)檫@一個誤會,就要將所有的線索都牽連到我的身上嗎?
梁警官又重復(fù)著最初對我說過的話,“請你配合調(diào)查。”
我聞言忍不住的笑了一聲。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學(xué)生而已,也只想過最普通不過的生活。但現(xiàn)實(shí)卻帶給我一個又一個災(zāi)難與打擊,從精神到身體飽受摧殘。
可惜那些都只是我想——
我最終還是被拘留在了警察局,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些事情是我做的,但也一樣證明不了我是清白的。
面前這個房間狹小的讓我感到窒息,我很想逃離這里??纱皯艉芨?,而且還有柵欄,越獄這種事情,我也只是在腦海里幻想了一遍又一遍。
而現(xiàn)實(shí)——我盯著面前的木桌,這一盯,就盯到了晚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葉小秋。”一遍又一遍。
我把頭從桌子抬起,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雷念。在看到他的瞬間,我頭腦里的困意瞬間消散,神經(jīng)充滿戒備的連帶著椅子也后挪了一些。
“怎么是你。”
自從上一次從雷家回來后,我就沒有再見過雷念,沒想到他今天又找上門來。
他冷漠的看著我,抬步朝著我走過來,我見他走向我,便站起身后退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見我一直后退,雷念停住腳步:“你不必對我這么戒備,我來只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而已。”
他怎么可能這么好心……不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就已經(jīng)不錯了。我咽咽口水,假笑道:“我很好,你可以離開了。”
雷念聞言勾起嘴角笑得陰森,他雙手背在身后戲謔的看著我,“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還有你的那個情郎呢,怎么還不過來救你?”
情郎?是百里允澤嗎……剛才我睡著了后也沒有夢見他,不過就算他知道我出事也做不了什么吧。
畢竟這是警察局,將我關(guān)起的人不是鬼,而是人。
我收了收神,一點(diǎn)情面也不給雷念留下的怒喝著:“關(guān)你什么事,我看你不是關(guān)心而我是來看我笑話的!”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我便覺得憤怒。
雷念見我怒他,眸光一厲。
緊接著‘嗖’的一下飄到我面前掐著我,臉色冰冷,“葉小秋,我是給你臉你不要了是嗎?上次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一些!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
“你說誰?”我也害怕了,艱難的開口問。
“百里允澤!”
原來雷念到這里其實(shí)是想知道百里允澤在哪……可我怎么知道百里允澤在哪?難道要告訴他百里允澤在我的夢里嗎?
我拍打著他的手,那手感十分真實(shí),卻也冰冷至極,“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他見我不說,手勁更大了。“那個男人將老東西的魂魄打散,還將他尸體燒了,破壞了我整個計(jì)劃。葉小秋,你不要裝作不知道!”
我腦子都快接不上氧氣了,根本不能去想雷念說的話。只是眼前模糊一片。
正當(dāng)我快要命喪在雷念手中的時候,一只黑貓突然跳到雷念的胳膊上撕咬著他的手臂。
他吃痛的將我甩開,頭狠狠的撞在了墻上,劇烈的疼痛使我清醒了不少。
我捂著頭身子蜷縮著,隱約看著黑貓從上面的窗戶跳出去。
雷念沒有去追那只貓,而是蹲下來捏著我的下巴說:“葉小秋,你聯(lián)合那個男人一起破壞我的計(jì)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罷休。除非那個男人能將你帶去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否則我會讓你越來越慘……你真的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夠糟糕了嗎?”
他陰測測的沖我笑,這個笑容很熟悉,像是下午在警局靜靜投給我的笑容??謶钟尚牡茁樱哉f,這一切都是雷念做出來嫁禍在我身上的嗎?
說完后,他的身子愈來愈淡,直至透明到消失不見。
我從地上爬起,頭被撞擊的還是很暈,趴在桌子上想睡卻睡不著,一整夜就在疼痛的折磨下過去。
第二天,梁警官看見我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略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恢復(fù)神色,
告訴我說我可以離開警局了。
也就是說,我身上的嫌疑被洗干凈了嗎?
“是,你走吧。”梁警官抬手捏了下眉心。我忍不住笑了笑,跟在領(lǐng)我出去的警察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