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家在郊區(qū)住著,屬于那種自建房,兩層的小房子倒也別致。
附近沒有工廠,自然談不上租客,也沒必要往上加蓋,至于拆遷?
暫時輪不到這個地方。
一路上犟不過林妙音,對方硬生生的去超市買了四五百塊錢的東西。
甚至在得知王帆的父親生病很久時,非得去一家店里買了一個最新款的紅色手包,要當做禮物送給王帆的父親。
“給叔叔買東西哪有什么貴不貴的?再說了,紅色喜慶,沖沖喜,這個包是最新款,哪有男人不喜歡包的,你現(xiàn)在還小,等你在長個幾歲你就明白了。”林妙音看著王帆認真的說道。
“你買的東西太多了,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王帆這說的是實話。
“沒關系,助人為樂是咱們華夏人民的傳統(tǒng)美德,如果你覺得實在過意不去,這些恩情無以為報,你大可以身相許。”
王帆服就服,這個社會的女人扯起犢子來,永遠是一本正經的神色。
“不不不,小男子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再報答你。”
這是第一次,王帆感覺到什么都不想去當一個普通人是這么的悠閑自在。
而且這種順其自然不去過分強求修煉的狀態(tài),反而自己能明顯的察覺到,體內的靈氣運轉都快了一絲。
“大道自然嗎?”
王帆若有所思的想到。
很快兩人就到了王帆的家里,南方終年潮濕且風大,加之王帆的父親體弱多病,經不得風吹,所以屋里一進屋就有一股霉味。
王帆的父親名為張國,這個社會是母系社會,所以孩子也都隨自己的母親去姓。
“爸,我回來了。”一進屋王帆就喊了一聲,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來,隨后只見一名身形消瘦,一臉病態(tài)的男子走到了前院。
“你怎么回來了?”張國即便身子孱弱到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但看向王帆的眼神,依舊滿是溺愛,隨后有些疑惑的看著旁邊的林妙音:“這位是?”
“叔叔好,我是王帆的老師,叫林妙音,您喊我小音就可以了。”林妙音此時看起來正經了許多。
“老師啊,快,里面坐,小帆,給林老師泡杯茶去,我去收拾一下,寒舍簡陋,老師也別見怪。”張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林妙音。
這些年為了供養(yǎng)王帆上學,他已經把家里能賣的賣了個差不多,而且他身子一直有病。
此刻看起來連點人樣都沒,瞬間覺得自己給孩子丟了臉。
“沒關系,我自己來就行,叔叔,這是我給您買的一些禮品,您一定要收下,小帆,你趕緊去給叔叔把藥熬上,我去菜市場買點菜,完事中午咱們在家里吃飯。”
林妙音瞬間就安排了起來,看的王帆和張國目瞪口呆,大有一副他兩才是客人的感覺。
“那行吧,你看著弄,我先去忙了。”王帆點了點頭,他本就有大事要忙,至于做飯這種事情,他在心里本就是女人要干的啊。
“你這孩子,人家是客人,林老師,您來就來,還買這么多東西。”張國十分的不好意思。
“行了,爸,走進屋。”王帆拉著自己的父親就進了臥室。
“不是爸說,你這孩子真不懂事,你看看你們林老師多好的一個人。”
“懂事、穩(wěn)重、成熟,而且一個女的還會做飯?”
“我看你們老師好像對你有意思???”
“不過要我說,男孩子得矜持一些,你得多測試測試她,萬萬不能讓她隨便就得到你。”
“不過也不能讓對方覺得你太過于難得手,不然會產生放棄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你不能因為你年齡比人家小,就很是嬌蠻跋扈知道嗎?”
“男孩子,還是要知書達理、乖巧可愛,你明白嗎?對了,你怎么背的不是我給你買的那個粉色的可愛小熊書包?”
王帆從書包里掏了個雪蓮的功夫,張國的嘴巴如同機關槍一般說個不停。
換做普通人可能會煩,但王帆沒有,而且不知為何,他心底有些酸。
自己的父親身體很差,差到平日里走動說話都很費勁,而今天,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無外乎就是因為自己剛剛步入社會,自己的父親怕自己吃虧而已。
在被病魔纏身十幾二十年的痛苦和父愛面前,顯然張國,選擇的是后者。
“爸,我知道了,您放心,這次我給你帶回來的藥,保證藥到病除。”王帆吸了吸鼻子,隨后把磨成粉的雪蓮根莖放在勺子里,在張國一臉狐疑下,就著水一口咽下。
期初他只覺得嘴里有點苦,有點澀,后味還有點甜。
片刻以后,他覺得一股暖流從嗓子直接流向小腹,隨后全身都暖洋洋的。
一股讓他無法言說,好像舒服到靈魂里一般的感覺充斥全身。
他很想呻吟一聲,但想到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發(fā)出這種羞恥的聲音會很難為情,最終硬生生的忍住了。
“爸,別動,我學了套推拿的手法,可以幫你活血。”王帆坐在張國的背后,隨著十指輕輕的點在張國的背上時。
雪蓮的藥效在靈力的催動下,可以說是100%被吸收了。
張國只覺得自己此刻渾身充滿了力氣,就連呼吸都沒那么費力,一股久違的力量正在復蘇。
三分鐘后,周力停了下來。
“爸,感覺怎么樣?”即便他已經探查過自己父親的身體,但此刻依舊很想聽對方親口說出來。
“從來都沒這么好過。”張國試著舉了舉胳膊,以往要費盡全力的動作,此刻卻很輕松的完成。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后拿起鏡子。
那常年慘白且冰冷的臉頰,此刻也紅潤了起來,整個人,也覺得暖和了許多。
身體內的刺疼和寒冷還有無力感,統(tǒng)統(tǒng)消失。
“這是真的嗎?”張國呢喃道,折磨了他這么多年的病痛,遍尋大江南北的名醫(y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就這樣消失了?
“對。”王帆松了口氣,這個壓在自己心頭最大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你到底給我用的什么藥啊?這么神奇?”回過神來的張國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個偏方,我也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不然不會剛開學就回來。”王帆隨便打了個哈哈就糊弄了過去。
畢竟有些事情,現(xiàn)在還不太適合自己的父親知道,不然只會害了他。
偏方這種東西很是玄乎,管用的時候驚為仙丹,不管用的時候就是迷信,所以堵起人嘴巴來說倒也很是管用。
“今天一定得好好慶祝慶祝。”張國很是興奮,他本想的是,自己堅持到王帆畢業(yè)以后,有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嫁人之后,自己能看一眼孫子或者孫女,他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畢竟自己身體這樣,沒必要給自己的孩子繼續(xù)增加負擔。
他活的很累,也很痛苦,能下去找自己的妻子,這是他的第二大愿望。
“那必須的。”王帆笑道。
“你快給你們老師打電話,讓她回來,菜我出去買就行,讓一個女人去菜市場買菜,傳出去丟人不丟人,人家怎么看你。”張國說著就連忙使喚王帆給林妙音打電話。
“哎呀,你這老舊思想,現(xiàn)在男女平等,出去買個菜怎么了?沒見人家電視上提倡男人做飯女人洗碗,家務平分嗎?”
“說起做飯,小時候苦了你的,一直要你做飯,不過一手廚藝倒是鍛煉出了你,你一定記著,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一桌子美味的菜肴擺在餐桌上等著妻子下班歸來,是一個男人必須要做到的,你明白嗎?”張國看著王帆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