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個恒遠的項目經(jīng)理,他孫三倒也不在乎。
可再加一個唐任的愛女呢?
這分量可就重了。
唐任是誰?
大盈酒店的老板,給林老爺子辦事的。
恒遠又是誰的?
老爺子愛子林朝先的!
不管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若是他堅持讓人結賬,就等于間接得罪兩方大勢力。
換做錢豹或許無所謂,可他孫三沒這個膽量。
別的不說,唐任就夠他吃一壺的了。
于是他笑嘻嘻道:“孫小姐,敢問這位兄弟是……”
“我……男朋友。”唐英猶豫了一下。
男朋友?
恒遠的?
想來也就是一個經(jīng)理級別的,還可以得罪。
至于唐任呢?
不管直接還是間接,大家都是為老爺子辦事的,身份也差不多。
孫三衡量了一番,笑道:“小兄弟,結賬就不需要了,咱們就當交個朋友如何?是我孫三有眼無珠,得罪了小兄弟和這位女士,我自罰一杯!”
說著,他倒了一杯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多謝三爺。”唐英不動聲色,小心臟卻是砰砰亂跳。
乖乖,能和大名鼎鼎的三爺談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難得了,原本她是打算結賬以息事寧人呢。
反而是蘭蘭一副委屈的樣子:“三爺,明明是這小子喝酒不給錢,他還……還在廁所強暴了我……”
這回,唐英也不好說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周劍和這個蘭蘭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萬一……真出事了呢?
當然,是否出事都無關緊要了,她只關心結果。
想著,他偷偷拉著周劍的衣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來解決,
“放心,沒事的。”
周劍溫柔的安慰唐英,轉過頭來徒然一凜:“你滿口胡說,沒有半點罪孽感嗎?你以為孫三能罩得住你?”
蘭蘭憤怒異常,扯著嗓子喊:“王八蛋,做了事不敢承認?虧老娘跟你搞了一次,還特么不如跟狗搞了。”
孫三若有所思看了看蘭蘭。
罵誰呢?
不過他還是轉向周劍:“小兄弟,你怎么說?”
“那就要看你信我,還是信她了。”
“我若是信她呢?”
“也可以??!”
周劍似笑非笑,抄起酒瓶,嘭的砸在地上。
很快,外面沖進來十多人,以馬二為首,將周劍包圍保護起來。
大廳里的酒吧保安一陣躁動,孫三擺了擺手,一眾保安才沒有動手。
孫三環(huán)視,忽然笑了。
如果對方來軟的,他自然稍微敬重那么幾分,畢竟對方背后站著的是唐任,
可若是來硬的,呵呵,也不看看我孫三是干什么的。
“朋友,就憑這個,你要和我孫三杠到底?”
周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孫三起身,對著唐英拱了拱手:“唐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也看到了……”
“我只看到你雇傭酒托騙我們。”唐英也只能硬著頭皮,杠正面。
“……”
孫三有點為難,這位唐大小姐明顯就是包庇她男朋友啊。
他想了許久,眼下也只能繼續(xù)低頭了:“這位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做個朋友,如何?”
“朋友可以做,不過,我需要一個道歉。”
周劍緩慢抬手,指著蘭蘭道:“她給我認個錯,我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咱們,就是朋友。”
道歉?
老子愿意息事寧人可不是怕你,是忌憚你旁邊的小姑娘。
蹬鼻子上臉怎么的?
他左思右想,心里怒火迅速攀升。
這一仗若是不打,他孫三還有何顏面面對豹爺?
打定注意,他冷著臉道:“孫小姐,面子我給你了,可是這位朋友似乎不愿意罷手,孫某愿意奉陪一番,你,最好先行離開一會。”
唐英大為焦急,緊張的望著周劍,小聲道:“要不,我們撤吧,三爺在東陽還是很有分量的,我們犯不著……”
周劍轉過身,輕笑道:“我說過,我已經(jīng)有那么一點厲害了,沒事的,你先站遠點,一切有我。”
“那……”
“乖!”
唐英后退到一個角落,心里打鼓,他相信周劍有點厲害了,要不然也不會叫來十多人。
只是,孫三那邊也不是軟柿子,一旦打起來可就收不住了。
氣氛,劍拔弩張。
周劍仍舊淡然的樣子,看向馬二,道:“馬經(jīng)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位三爺?”
馬二人慫話又多,帶著頭盔,拿著棍子。
聞言,他剝開頭盔,笑呵呵道:“周經(jīng)理,三爺我不認識,不過卻聽說是一號狠人,尤其是三爺上面還有個豹爺,可是很厲害的。”
周劍點頭:“那就沒事了,動手吧,別鬧出人命,最多也就是賠錢,我們恒遠,不差錢!”
一剎那,十個恒遠保安躍躍欲試。
大家伙從馬二嘴里已經(jīng)得知,這位,可是恒遠的新老板。
老板開口,就是干!
干贏了,那是莫大功勞,干輸了,那也屁事沒有。
孫三見狀,忽然又有些擔憂,騎虎難下。
這什么架勢?
連恒遠的安保都給連來了?
這周經(jīng)理,到底什么身份?
看樣子,最多也就是一個項目經(jīng)理的樣子,難不成是部門經(jīng)理?
就在他抉擇要不要打的時候,周劍身后的馬二合攏頭盔,抄起棍子,大喝一聲:“兄弟們,和我干,沖??!”
十名保安如脫韁野馬,一瞬間沖了過去,掄起棍子就是一頓亂打。
酒吧的保安還沒準備好呢,被恒遠的保安打了個措手不及,只顧著護頭保命。
一時間,現(xiàn)場呈現(xiàn)了一面倒的打壓,喊叫聲此起彼伏。
孫三看的目瞪口呆,同時也很焦急,大喊道:“給我打啊,往死打!”
只是酒吧保安被恒遠保安一個沖鋒打的潰不成軍,不是蹲著抱頭,就是趴在地上撞死。
不到一分鐘,酒吧保安全部倒在了地上。
然后十名恒遠保安站成一排,氣勢如虹:“報告,已經(jīng)打完畢!”
馬二站在周劍旁邊,同樣有些激動,身體站的筆直,如軍人一般敬禮:“打的好!”
然后這貨摘下頭盔,弓著腰,笑嘻嘻道:“周經(jīng)理,打完了,還成吧?”
周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回頭一人獎十萬。”
“好嘞,謝謝周經(jīng)理。”
孫三有些懵逼,震撼于恒遠保安的生猛,簡直如推土機一樣,直接一波推過去,然后……就完事了。
同時對于恒遠安保經(jīng)理對于周劍如此客氣,讓他驚疑不定。
難道,這小子是恒遠的副總?
事情,似乎鬧的有點大啊。
畢竟,恒遠的副總已經(jīng)和豹哥是一個級別的了。
旁邊,蘭蘭嚇的腿都軟了。
她哪里見過這種群架,打起來簡直如吃了壯楊藥似的,那股氣勢,太嚇人了。
二樓,錢豹被樓下的喊叫聲吵的不得安寧,越發(fā)煩躁。
他正想著如何對待哪位屌絲大爺呢,結果孫三那兔崽子就和人干起來了。
尼瑪,就不能動點腦子嗎?
他騰的站了起來,來到一樓,正準備破口大罵,卻見地下躺著一群酒吧保安,另外一群人則是站成一排,氣勢非凡。
他腦子嗡的一下,點子有點扎手。
難不成軍方?
沉著臉,他走了過去。
孫三急忙迎前,低聲道:“豹爺,對不起,是我無能,對方,是恒遠的。”
“嗯。”
錢豹隨意點頭,一顆懸著的心也放松下來。
恒遠的,問題不大,最多就是一家人鬧了場誤會。
來到卡座,他坐了下來,首先入眼的是唐英。
“你是唐任的女兒?”他有些詫異,暗恨孫三辦事不長眼。
唐任的女兒你也敢動?膽子肥了啊?
“是的,豹爺。”唐英笑了笑,內心對于周劍能叫來恒遠的經(jīng)理也很震撼。
這……就是他說的一點厲害?
如果是的話,那么,整個東陽差不多都可以橫著走了吧?
錢豹點了點頭,看向周劍,淡然道:“這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