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剛想出手救人,聽到秦彥嫌棄的話語,整個人愣了幾秒,隨后直接笑出聲來了。
這家伙,還是一樣的逗比???
她是樂了。
“你他媽說誰沒身材了?”
但師妃萱大小姐不樂意了。
原本被邵天方繪聲繪色的說辭,加上自己這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差點就信了。
沒想到秦彥這王八蛋,不但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還出言諷刺自己的身材。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不爭饅頭爭口氣啊。
她暴起攻擊,一腳踹向秦彥的襠部。
“說正事呢,你能不能別鬧了?”秦彥更是干脆,直接跟甩雞仔一樣,吧師妃萱甩到凳子上。
他現(xiàn)在很生氣,為什么這個小姑娘這么不懂事?
身材有那么重要嗎?
他這是在用排除法,把邵天方和秦英俊兩個主犯的小九九打消,再借由他們的嘴巴傳出去。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系鈴人。
事是他們?nèi)浅鰜淼?,總的來說讓他們自己解決,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這一切的方法,主要來源于本少爺?shù)奶觳拍X子,真聰明,都快愛上自己了。
他瞪了一眼還準備動手的師妃萱,轉(zhuǎn)身朝邵天方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看到了???這哪里是什么仙器,我跟你們說妥妥地的倒賣蛋,跟那個什么申公豹一樣,找誰誰倒霉,你們要是喜歡,自個拿去,反正不怕死就行。”
沒人應答。
因為所有人都暈了。
轉(zhuǎn)角的秦英俊更慘,進氣比出氣多,眼看著離掛不遠了。
“真可憐。”秦彥長嘆口氣,搖著頭離開包廂。
可憐?那還不是你做的?
肖晚和師妃萱真想打死秦彥,轉(zhuǎn)念想想發(fā)現(xiàn)不是對手,為了不被他絮絮叨叨的氣死,還是忍忍最好。
不久,換好衣服的大堂經(jīng)理出現(xiàn),身后跟著一群醫(yī)護人員,將屋內(nèi)的幾人抗出店外。
十分鐘后。
當師妃萱和肖晚再次見到秦彥的時候,這家伙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套房里最大的房間。
更夸張的是,他已經(jīng)洗好澡,穿著浴巾,正享受著不知道從哪里叫來的技師給他坐著腳底按摩。
“你們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屋內(nèi)有沒有什么竊聽器啊,小型監(jiān)視器啊之類的東西,我剛才光屁股洗澡的,有點害怕被傳到網(wǎng)上,這樣我要是出名了,以后出門怕造人嫉妒,沒辦法,身材擺在哪,實力不允許我低調(diào)啊。”秦彥躺在床上悠然的呻吟著,真舒服,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你叫誰去看?”師妃萱就是個小炸彈,冒火花就能點著,聽到秦彥的話,又炸毛了。
“去不去?不去我現(xiàn)在光著屁股,起來你們別后悔。”秦彥很認真的回答道。
“你...”師妃萱和肖晚無語。
這混蛋怎么那么無恥?
就這樣的,怎么保護人啊?
自己選的,含淚忍著吧。
兩人黑著臉在外面轉(zhuǎn)一圈回來,道“沒你說的那些東西,你放心,你的光屁股視屏不會在網(wǎng)上出現(xiàn),因為我看見我會舉報的。”
然而,秦彥這邊根本沒在聽,他正跟楚憐霜視頻,不時的還冒出一句“真好,我老婆最漂亮了。”
“???”
這下連肖晚都冒火了。
這是什么意思?
你指手畫腳的叫我們?nèi)ジ苫?,合著你卻在這跟老婆你儂我儂?
這也就算了,莫名其妙的撒狗糧,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嗎?
秦彥收起手機,看了一眼正緊緊盯著自己的兩姑娘,擠出一句“看什么看,兩個臭不要臉的單身狗竟然偷聽我講話,你們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下一秒,兩人爆發(fā)了,沖出來對著床上的秦彥一頓拳打腳踢。
秦彥覺得很委屈。
說實話也不行,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了?
他現(xiàn)在很想老婆,畢竟都死女人,至少她不打人,而且還給我暖床。
早知道就不接這檔子破事,在家陪老婆就好了。
兩個技師悄無聲息地的退出房門。
仨人打鬧一通后,靜下心來各自散開。
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
“那什么,我餓了,吃東西。”
要不說肖晚是華夫高中的校花,腦子就是比一般人聰明,為了緩解氣氛,主動用座機給前臺打電話安排食物。
很快,大堂經(jīng)理帶著服務員魚貫而入,將食物擺滿桌子。
三人落座開吃。
時間飛快流失,酒足飯飽后。
秦彥瞇著眼打量師妃萱,這姑娘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連基本的偽裝都不做了。
露出原本絕美的容貌,卻坐著市井人物一樣的動作。
徒手抓雞腿,右手抬酒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爽無比。
“話說,你有沒有想過,我是比喻啊,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那干巴巴...好了,我不說身材,憑你這小刺猬脾氣,真有可能是仙器變成的?”秦彥很認真的詢問道。
他這句話不長,但前半段講完,桌子上大半的殘羹剩飯全都被朝著臉上砸。
幸好他機靈閃得快,要不然又得去泡牛奶浴了。
“你見過武器吃東西?”肖晚問道。
“那倒也不是沒有,記得我昨天看了本小說,叫什么來著?忘記了,里面就有一把,牛逼的很,不但吃飯,還生孩子呢?你要不要試試?”秦彥覺得生孩子這個梗不錯,他在想要不要把葉國歡介紹給師妃萱,畢竟這兩個人的性格很合適,沒準真能干點啥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逝世?”師妃萱緊緊地盯著秦彥。
“試試就試試啊。”秦彥認真回應。
“那你就去死吧。”下一秒,師妃萱暴起,跳到桌面上,踩著各種碗碟,朝著秦彥的臉上一腳踩去。
可就在這時,頭頂?shù)臒簦蝗婚g滅了。
屋內(nèi),瞬間一片漆黑。
“哧。”
三秒左右的間隙后。
屋內(nèi)的光再次回歸,但伴隨而來的還有道劍吟聲。
從停電到出手,這一連串的動作銜接的恰到好處,全都把握在本能的動作下。
燈黑,人緊張,無措。
燈亮,刺目的光芒,讓人下意識的遮目,而忘記防御和關注周邊情況。
于是,攻擊便開始了。
只是可惜,黑夜,對于秦彥來說,更加的如魚得水。
飛來的劍,沒有人控制,但卻是準確的朝著的脖頸斬殺而來。
出手的很明顯是凝氣境界的修士,能做到以氣御劍,必定是正真的高階凝汽期修為。
但奇怪的是,明明有著碾壓屋內(nèi)所有人的實力,他卻不敢正真出面攻擊。
這是個狡猾的敵人,謹慎,果決到了極致。
飛劍襲來,秦彥直接一拳轟砸出來,打在劍身上,蠻橫的力道傾瀉出來,直接將那柄鐵劍震飛出去。
“哧。”
長劍貫穿墻壁,釘在后面的實木桌子上,沒了聲響。
“噗。”
剎那間,燈再次滅了。
這一次,很久,很久,房間內(nèi)的燈都沒有再次亮起。
“真聰明,竟然直接切斷了屋內(nèi)的主的電閘,不過,你以為黑夜對我來說,真的是阻隔嗎?”秦彥縱步一躍,來到師妃萱和肖晚的中間站定。
他的呼吸也在逐漸的均勻降低,像是完全融入黑夜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待是漫長的枯燥,越發(fā)寂靜的空間內(nèi),氣氛凝固到了極點,人心已經(jīng)焦躁到一個程度。
五分鐘后。
三人感覺到頭頂?shù)奶旎ò迳?,落下點點粉末,嗆得鼻子發(fā)酸。
肖晚和師妃萱警惕的抬起頭,擺開架勢就要沖起震碎吊頂,看看上方到底有什么東西的時候。
攻擊開始了。
但攻擊的角度,卻是在距離他們最近的床上。
太近了。
攻擊的速度也太快了。
她們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眼看著那攻擊轉(zhuǎn)瞬間便貼到眼前。
“嗆。”
同一時間秦彥也出手了。
他探出手,直接抓住那道流光,蠻力碾碎。
“咯嘣。”
這是一枚寸長的鐵刺,是暗器的一種,尖銳且無聲無息,非常的歹毒。
“怎么辦?”肖晚問道。
最可怕的不是強橫的敵人,而是不知身在何處的敵人,他們神出鬼沒,隨時都會竄出來要你性命。
你找不到他們,神經(jīng)卻要隨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這樣很累。
真的太累了。
“來了。”秦彥回答。
伴隨著他的話音,在三人身后的窗戶傳來聲響。
這聲音很細微,細微的就像是蒼蠅振翅,不屏住呼吸仔細傾聽,很難注意到。
他臉上顯出標志性的微笑,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樣等待著,等待著外面那人打開窗戶,從那面只夠一個成人大小橫穿過來的窗戶里跑出來的敵人。
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外面那個人絕對不是起先以氣御劍的凝氣境界高階修士。
若是那人,會以更直接的方式出手,比如震塌房頂,以千鈞壓頂之姿落下。
所以外面那人,是個低階的修士,不,應該說是個殺手。
還是個非常專業(yè)的殺手,剛才哪一擊完美的詮釋了聲東擊西的概念。
只是可惜了,他們低估了高檔酒店防護窗的裝制工藝,沒能第一時間配合出絕殺一擊。
很快,那面窗戶被打開。
微風灌入屋內(nèi)。
窗簾微微擺動出一個幅度。
接著,兩道身影沖入屋內(nèi)。
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可以隱約看到他們都是持著短劍,以統(tǒng)一的步調(diào)隱沒在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