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fēng)獵獵,如同形成了風(fēng)刃,吹的人臉頰生疼,然而面對這兇猛的拳頭,杜仁天雙手勇往直前,根本沒有絲毫滯留。
嗖!
杜仁天雙手靠近銀甲猿時,突然一個加速,直接抓住了它粗壯的雙臂。
緊接著,杜仁天的雙手猛然一晃,不過眨眼的瞬間而已,其眼前銀甲猿竟然如同被瞬移了一般,出現(xiàn)在了杜仁天身后。
這一刻的銀甲猿,尚處在愣神的狀態(tài),然而這時,一雙少年的手突然從后面搭在了銀甲猿的肩膀上。
嗖!
又是眨眼間的功夫,銀甲猿再次被杜仁天通過偷天換日靈術(shù)轉(zhuǎn)移到了身后。
而這時,銀甲猿也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被杜仁天戲耍了,當(dāng)即憤怒捶胸,而后輪拳就要砸向杜仁天的腦袋。
杜仁天直接躲開,想要再次施展偷天換日,然而這時,杜仁天雙手抓住了銀甲猿的雙臂,但是施展了偷天換日,卻根本沒有什么作用。
“怎么回事?”杜仁天駭然,連忙向后退去。
而這時,銀甲猿再次以追風(fēng)拳攻擊上來,凌厲的拳風(fēng)不得不讓杜仁天摒棄雜亂的念頭,全力抵抗這攻擊。
接下來,杜仁天幾次險象迭生,終于在多番嘗試中,找到了偷天換日的規(guī)律。
偷天換日他人沒有防備時,更加容易得手,而在他人有防備時,修為越低,得手的幾率越高。
像眼前的這只銀甲猿,在其有防備的情況下,杜仁天偷天換日得手的幾率只有一成左右。
這個幾率聽上去低,但其實已經(jīng)極為不凡,試想若是再與他人戰(zhàn)斗時,偶爾的一次強行干擾,對戰(zhàn)局的勝利將會有極大影響!
杜仁天心中隱隱興奮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一道繁奧的手決打出,杜仁天雙手猛然拍出,做開碑狀。
施展了金剛體,杜仁天全身光輝燦燦,一擊開碑手竟然也染上了淡金色。
猛然拍下,虛空中竟穿來開碑裂石的聲響!
銀甲猿以防御見長,而天賦靈術(shù)中也沒有提速的靈術(shù),所以面對杜仁天突然爆發(fā)的一擊,它只能硬著頭皮硬憾。
轟!
金色的大手如同磨盤,發(fā)出震耳的聲響,而銀甲猿面對如此攻擊,被迫以追風(fēng)拳抵抗,然而結(jié)果毫無懸念。
杜仁天施展大開碑手,摧枯拉朽般把銀甲猿給轟了出去,銀甲猿手臂中的骨頭已經(jīng)碎裂,不過它哀嚎一聲,便再次沖了上來。
銀甲猿雙眸通紅,此時已經(jīng)進(jìn)入暴怒的狀態(tài)。
不過這時,他全身猛然一縮,四肢尾巴還有頭顱全都縮入背后的銀甲。
身體收縮后的銀甲猿在銀甲中傳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緊接著,他整個銀甲綻放不朽銀光,璀璨而又驚人。
一條條細(xì)密的銀色紋絡(luò)蔓延而出,如同蜿蜒小蛇一般伸展向虛空,在銀光綻放到鼎盛時,那銀甲猛然旋轉(zhuǎn)起來,而后向杜仁天狠狠的撞去。
銀甲極速旋轉(zhuǎn),空氣都被磨出刺耳的聲響,然而面對如此攻擊,杜仁天不驚反喜,竟主動迎了上去。
轟!
杜仁天身體金光綻放,其全身竟然在節(jié)節(jié)拔高,一直生長到丈六的高度才停下來。
緊接著,杜仁天低喝一聲,一道聲波如同湖水中的漣漪,從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低喝雖然不及佛門唵字音,但是經(jīng)過金剛體的加成,威力依舊不凡。
銀甲猿的銀甲被音波波及,速度一頓,而杜仁天瞅準(zhǔn)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戰(zhàn)機,施展出大開碑手向銀甲砸去。
施展了丈六金身,再施展大開碑手,這一招的氣勢頓時達(dá)到一個頂峰。
一名巨人開碑的虛影從杜仁天背后騰起,與此同時,一股壓抑無比的氣勢出現(xiàn),方圓一里的蟲鳴聲頓時消失。
這一刻,杜仁天感受到一股玄妙的感覺,仿佛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自己一個人可以斬殺千軍萬馬一般。
化元境!
這是化元境的感覺!
修士在修煉之始就能產(chǎn)生一股氣勢,這股氣勢從悟道境就有,然而,在悟道境甚至是筑基境,這股氣勢都不明顯,只有達(dá)到化元境才能把這股氣勢完全釋放出來,并在戰(zhàn)斗中形成自己的氣勢,在這一方面先壓垮對手,從而獲得戰(zhàn)斗中的優(yōu)勢。
這也是為何筑基境修士難以越級挑戰(zhàn)化元境修士,而化元境修士可以屠筑基境修士如殺雞屠狗一般簡單。
筑基境修士單單是在氣勢上就被化元境修士給壓了下去,還提什么越級殺敵?
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杜仁天這個怪胎,畢竟杜仁天修煉了金剛體,面對化元境修士的氣勢或者叫威壓,已經(jīng)達(dá)到了無視的程度,再加上他在功法靈術(shù)等方面的精妙,所以他才能取得越級殺敵的傲人戰(zhàn)績。
然而,杜仁天雖然擁有金剛體,可以不懼化元境的威壓,但是想要做到自己釋放氣勢威壓,他還差了一截,畢竟他境界上還停留在筑基境,理論上還沒有達(dá)到要求。
然而今日,杜仁天陰差陽錯,竟然施展金剛體,然后施展大開碑手后,無意釋放出了這種威壓,使他距離化元境更近了一部,這可以說是一個意外收獲。
杜仁天心中驚喜,但是手上卻沒有放松,一記大開碑手,仿佛真的要開碑裂石,在金色的光芒中,直接砸在了那銀光綻放的銀甲上。
轟!
一道金銀光波綻放,四周的古木摧枯拉朽般爆裂開來,那銀甲上直接被杜仁天砸出了一個核桃大小的裂痕。
裂紋十分細(xì)密,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蔓延,這個裂痕雖然不大,但是依舊驚人。
畢竟杜仁天的對手是一只帥階中期巔峰,且以防御見長的妖獸,這銀甲猿的銀甲,就是化元后境修士拼盡全力打,也不過能打出個核桃大小的傷痕。
也就是說,杜仁天剛剛的攻擊,已經(jīng)到達(dá)了化元境后期修士的攻擊強度!
要知道現(xiàn)在杜仁天才不過筑基后境,與化元后境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但是在攻擊上卻已經(jīng)能夠與之持平,很難想象,杜仁天未來的成就能達(dá)到幾何。
遭受到如此攻擊的銀甲猿穿來慘呼,其銀甲上的銀光卻愈發(fā)強盛,這是要奮力一搏,與杜仁天拼命了!
而杜仁天也感覺手上壓力一緊,身上同樣加大了力度。
杜仁天感覺自己身體中的元氣好像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注入大開碑手中,按照現(xiàn)在的攻擊強度,他大約還能支撐百息的時間左右。
而反觀銀甲猿,它雖然已經(jīng)透支生命,但是體內(nèi)的元氣也因此而源源不斷的涌現(xiàn),若是與杜仁天長期對峙,杜仁天的輸面恐怕會更大。
面對如此局勢,杜仁天眸光一凜,手上一道元氣劃過,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銀甲猿銀甲上。
這滴鮮血仿佛有一股靈性一般,滴落在銀甲上,竟然慢慢滲透進(jìn)了銀甲,不過片刻后,銀甲上的銀光便削弱了三分。
這時,杜仁天瞅準(zhǔn)時機,手中綻放晶藍(lán)色光芒,冰蠶絲手套一帶,杜仁天再次施展大開碑手,在加上金剛體的加成。
金光中帶著藍(lán)芒,一種驚艷的美感油然而生,不過可惜的是,這副美感是為了殺戮而生。
轟!
金色的大開碑手再次砸向銀甲,耀眼的光芒再次綻放,同時,一道幽藍(lán)色光芒如同水滴滲入紙張中一般,慢慢滲入銀甲上的裂紋中。
不過一息的時間后,銀甲便停止了轉(zhuǎn)動,猛然砸在了地上,里面再也沒有什么生機出現(xiàn)。
杜仁天收起靈術(shù),長出一口氣,臉色都因為元氣的透支而變成了慘白色。
杜仁天稍微處理了腳下的銀甲猿,取出了一枚銀色妖丹,而后張口就吞了下去。
一股元氣從杜仁天的身體中爆發(fā),他仿佛餓了十幾天的漢子,貪婪的吸收這些珍貴的元氣。
一刻鐘后,杜仁天臉色逐漸紅潤,不過他卻沒有轉(zhuǎn)醒,他此時陷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中。
神念中,他好像看到自己又在與銀甲猿戰(zhàn)斗,依然是金剛體與大開碑手的運用,那一股化元境特有的威壓再次從他身上釋放開來。
杜仁天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他想要完全掌握這種力量,但是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差一點點,總是感覺自己抓不住那種感覺。
外界,杜仁天的眉頭漸漸皺起,心中千百遍的演化,他幾乎就要抓住釋放威壓的要領(lǐng),可是就差那么一點點。
“是境界!”杜仁天在演化中幡然醒悟,他只有筑基后期,而這釋放威壓的本事卻是化元境特有的。
他現(xiàn)在這個境界能在偶然中釋放威壓其實已經(jīng)十分難得,但是杜仁天還是感覺不夠,他想要完全超脫出來,完全掌握這種力量,徹底的破掉筑基境不能釋放氣勢威壓的限制!
杜仁天依舊在推演,他施展金剛體,又施展大開碑手,一遍又一遍的尋找那種感覺。
元氣枯竭了就繼續(xù)補充,如此足足十幾次,最終,杜仁天猛然睜開眼睛,身上一股無言的氣勢綻放開來。
砰!
四周的地面震動了一下,但是杜仁天卻滿是興奮,他雙眸璨璨若星,綻放出驚人的光芒。
“做到了。”杜仁天氣勢外放,臉上露出欣喜,他這個舉動相當(dāng)于破掉了前人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