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城外,妖獸咆哮,星火鎮(zhèn)殺依舊,可是不知為何,城外的妖獸卻越聚越多,仿佛鎮(zhèn)殺不完一樣。
此時,昌南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也有些搖晃,這種大面積的鎮(zhèn)殺靈術(shù)消耗最甚,更何況是這種威力巨大的靈術(shù)。
城外的大地,妖獸尸首成片,鮮血都染紅了大地,不過依然有妖獸掙扎咆哮,拼盡了生命也想要把長野城打破。
“這只是一部分妖獸,還有源源不斷的妖獸正在趕來。”杜仁天看了看遠(yuǎn)處的老林,臉上露出憂色。
“易蕭,你真的忍心看著整個長野城覆滅嗎?”昌南突然對一直無動于衷的易蕭低喝了一聲。
“哈哈哈……”易蕭突然大笑起來,說道,“老家伙,終于撐不住了吧,你也真是笨的可以啊,面對這種妖獸潮還要站出來,看來這次都用不著我出手了,你死定了。”
易蕭這話說完,所有人都露出驚愕之色,這兩人之間的爭斗,知道的不過是將領(lǐng)級別以上寥寥數(shù)人,副將一下的人基本上都不知情。
所以,這兩人的一段對話,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大家還不明白嗎?易蕭覬覦城主之位,今日想要叛出長野城!”昌南旁邊的哪位副城主反應(yīng)很快,見到情況不對,直接喊道。
“沒用了,現(xiàn)在城中包括我一共三位城主,加上六名將領(lǐng),都支持我為城主,還有馬道友和杜小友也站在我這邊,昌南老賊,剛才你若是不強(qiáng)出頭,說不定還能留條性命,但是現(xiàn)在,你,將死!”易蕭一臉的興奮,看向昌南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咳咳,我插句話,不好意思,我們臨陣倒戈了。”杜仁天輕輕一咳,向前邁了一步,走到了昌南身邊。
這句話說完,易蕭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剛剛說了他站在自己這邊,他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這臉打的,在場的眾人仿佛都能聽到“啪啪”的響聲。
“小子,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易蕭此時的眼神幾乎要瞪出來,無邊的殺意完全彌漫開來,杜仁天頓時感覺胸口一悶,仿佛有座大山壓在了他身上。
不過這時,昌南及時收回了星火鎮(zhèn)殺靈術(shù),而后手在杜仁天頭頂一拂,杜仁天頓時感覺身體一松,那股無邊的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
“昌南老賊,你護(hù)得了他一時,可護(hù)不了他一世!”又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這次開口的是易蕭身邊的程指天。
杜仁天原本是答應(yīng)過他,要支持易蕭的,可是今日公然臨陣倒戈,不僅是易蕭感覺臉疼,就是他程指天的老臉也火辣辣的。
程指天說完,從手中靈光一閃,出現(xiàn)一只精致的鈴鐺,他沖著杜仁天冷冷一笑,毫不猶豫的搖動了鈴鐺。
叮鈴叮鈴……
清脆的,歡快的鈴聲從耳邊響起,程指天閉著眼,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幻想中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杜仁天七竅流血,在痛苦中隕落的場景。
但是許久以后,想象中痛苦的聲音沒有穿來,卻穿來一道掌聲。
怎么回事?
程指天忍不住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杜仁天一臉微笑,正沖著他鼓掌。
“程前輩的音律真是悅耳動人,想必是精深此道的高手吧。”杜仁天臉上帶著誠懇,和聽到悅耳聲音的陶醉。
“怎么可能,你中了花斑蛇毒,聽了這催毒鈴怎么會安然無恙,這不可能!”程指天臉上充滿了震驚,想破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花斑蛇毒?你給我老弟下花斑蛇毒?”馬赫聽了程指天的話,臉上一愣,隨后卻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大聲笑起來。
“馬道友,你笑什么?”易蕭臉色有些陰沉,但是沒有撕破臉皮,因為在他看來,馬赫的把柄在他手中,他還算是自己人。
“沒什么,我在嘲笑程道友的無知。”馬赫笑完,隨后才道,“當(dāng)初我與老弟相遇,正是老弟幫我解毒,那毒可比花斑蛇毒厲害數(shù)倍,程道友用花斑蛇毒對付我老弟,那真是失算了。”
說完,馬赫又無情的嘲笑了一番程指天,氣的程指天臉色都變得雪白。
“多謝程前輩賜丹之情,幫晚輩打破桎梏,修為更上一層樓。”這時,杜仁天走出來對程指天作了一輯。
這一下,氣的程指天差點(diǎn)吐血,得了便宜賣乖,說的就是此時的杜仁天。
“好了,不管如何,馬道友還在我們這邊,這小子,等以后處理便是,我說的對吧,馬道友?”易蕭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重新引回了正題,并看向馬赫。
此時,易蕭所站的位置,距地地闕傭兵團(tuán)的眾人極近,而且四周更有六名將領(lǐng)包圍了他們,雖然馬赫也站在地闕傭兵團(tuán)眾人近前,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掌。
易蕭也正是因為認(rèn)清了這點(diǎn),才認(rèn)定馬赫不敢臨陣倒戈。
“呵呵,在下恐怕要讓易道友失望了。”馬赫笑了笑,不過并沒有多說什么。
“馬道友,這話是什么意思?”易蕭神色一沉,雖然不相信馬赫會臨陣倒戈,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向地闕傭兵團(tuán)眾人這邊挪了挪,為的是以防萬一。
“實在不好意思了,易道友,在下也要臨陣倒戈了。”馬赫說完,身形一動便沖向易蕭。
馬赫大手如同蒲扇一般,猛然一拍,幻化成巨大手掌,想要一擊鎮(zhèn)壓易蕭。
易蕭臉色一沉,連忙向后退去,躲開了這一擊,怒極反笑。
“好,很好,兩個白眼狼,你們無情,就別怪我不義!”易蕭怒吼,大手猛然一揮,地闕傭兵團(tuán)附近的六名將領(lǐng)猛然沖出,而后殺向地闕傭兵團(tuán)的人。
這六人修為最差也在筑基中期,其中甚至有一人達(dá)到了筑基巔峰,如今易蕭下令,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六人瞬間發(fā)動凌厲攻擊,其中一人更是施展了一件凝魂階的法寶,若是沒有意外,沒有防備的地闕傭兵團(tuán)眾人至少要隕落兩人。
不過就在那六人逼近地闕傭兵團(tuán)眾人時,場中突然穿來了陣陣清脆的打臉聲。
那六人還沒等靠近地闕傭兵團(tuán)的眾人,便直接飛了出去。
“怎么回事!”易蕭心頭一跳,因為剛才他竟然都沒有看清是誰出手。
易蕭環(huán)顧四周,除了那六名躺在地上不斷痛苦呻吟,臉上有明顯巴掌印的六名將領(lǐng),并沒有其他異常。
“閣下是什么人,既然來了,為何藏頭露尾?”易蕭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索性直接朗聲向四周說道。
“易蕭,你做的確實過分了。”
一個聲音響起,易蕭猛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臉色依舊蒼白的昌南。
“將死之人,等等再收拾你,我先找到那藏頭露尾的鼠輩再說!”那易蕭沖著昌南冷冷一笑,轉(zhuǎn)頭便不想再理會昌南。
不過就在易蕭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他眼前突然一個黑影閃過,易蕭心頭猛然一跳,連忙向后退去。
穩(wěn)住身影后的易蕭抬頭一看,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易蕭驚懼的尖叫,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沒什么不可能的。”昌南臉上帶著淡然,輕聲說道,“兩年前我閉關(guān)不出,你以為我是與外界妖獸戰(zhàn)斗時身受重傷,可實際上我是在突破化元境后期。”
“等一年后我出關(guān)后,你竟然把長野城搞得烏煙瘴氣,更是想試圖分裂長野城,本來想我出關(guān)后你會收斂,索性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你自己悔過,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今日更是想殺我。”
隨著昌南說出的話,在場的那些親近易蕭的修士們臉上全都滲出汗水,尤其是程指天,他臉色惶恐,雙股都在打顫。
程指天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昌南竟然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是化元境后期修士,早知道惹他干嘛?
“哈哈哈……”這時,易蕭突然如同瘋魔了一般大笑起來,隨后更是直接沖向昌南。
“裝神弄鬼,什么化靈境后期修士,昌南老賊,別人不知道你的斤兩,那就讓我來揭穿你的空城計!”
易蕭怒吼著,大手張開,十幾道金光伴著妖異的血色光點(diǎn),向昌南刺去。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易蕭徹底絕望了。
昌南同樣張開大手,那十幾道金光竟然直接被其收入手中,反手一看,竟然是十幾根帶著細(xì)密血點(diǎn)的尖銳金針。
“不可能!我性命交修的血斑金針,怎么可能被破,不可能!”易蕭雙眼通紅,怒吼道,“殺了你,我就是城主,受死吧!”
說完,易蕭再次沖來,大有與易蕭不死不休之勢。
“易蕭,你真讓我失望。”昌南搖搖頭,想起當(dāng)年他提點(diǎn)易蕭的場景,心中微微發(fā)酸。
不過等易蕭沖來時,昌南眸光突然變得凌厲,與之拼斗再一起。
元?dú)馀炫?,僅僅十幾招,易蕭就如同死狗一般,被昌南抓在了手中。
“去發(fā)揮一下你的余熱吧,若是有來世,希望可以磨掉你的戾氣。”昌南面無表情,把十幾根血斑金針重新交到易蕭的手中。
易蕭還在愣神時,昌南突然大手一拋,直接把他丟出長野城護(hù)城赤芒外,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