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我又開了一夜的夜車,除了幾個陌生的人之外,就還是那個女人。套路也一樣,要求在漫水橋停,被我拒絕了。
我有一種沖動,就是想在漫水橋停一下,看看到底會怎么樣,大不了我跑的遠一點,這樣就算圍繞車子發(fā)生事故,應(yīng)該也不會撞到我吧!
想到這里,我突然感覺額頭出了冷汗,我為什么要這么想?這個想法有多危險?難道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引導(dǎo)我想要那么做?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王勇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王勇說:“張磊,你讓我查的人,我查到了,他在我們這里還有一份人壽保險,上面有他的登記地址,我現(xiàn)在用短信發(fā)給你。”
我說:“謝謝。”
王勇說:“客氣啥,有空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嘴里說:“好的,一定。”
心里卻在說有命的話一定請你。
拿到地址,我就趕緊去超市買了兩瓶罐頭,兩瓶好酒往那個人家里去了,那個人家里住的地方距離我不算太遠,算是一個貧民區(qū)。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
我看到一個婦女,就趕緊問他說:“徐州街4段18號,劉步啟家里怎么走。”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說:“你去他家里干嘛?”
我趕緊說:“我接他的班工作,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請教他。”
她一聽,眼神里面分明有了一分調(diào)侃的味道,笑著說:“哦,這個原因啊,那行,我告訴你,你往前走,第一個岔路口右拐就是了。”
我聽了以后,趕緊道謝,就趕了過去。
就聽見那個女人在我身后小聲嘀咕著說:“又一個不怕死的。”
聽到這里,我本能的停住了腳步,回頭問她說:“大姐,您剛才說什么?”
那個大姐似乎以后我要和她吵架似的,及其慌張的說:“沒,沒什么!”
然后扭頭就跑掉了。
這讓我心里又蒙上了一層陰影,似乎有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一般!
我繼續(xù)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劉步啟家里,我上前敲門。
門打開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走了出來,看了我一陣問我說:“你是誰???”
我趕緊將東西遞過去說:“我是劉步啟的同事,我過來看看他,找他有點事。”
那個女孩一聽皺起眉頭,說:“你找他有事?你下去找他啊,你跟我說什么?”
聽到這話,我頓時不樂意了,但也不能發(fā)作。只得繼續(xù)賣笑。
也不知道她說的下去找他是什么意思,我說:“大妹子,你激動什么勁,我和他真的是同事。我有些問題來找他問問。”
說這,我又把罐頭和酒往上舉了舉。
女孩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說:“好吧,那你跟我進來。”
跟著女孩走進院子里,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面十分的蕭條。而院子正對著的房間的門洞開著。里面擺著一個年輕人的遺像。
我這才明白對方為什么語氣不好,原來是趕上了喪事。我小聲地說:“對不起。”
那個女孩搖了搖頭,指著里面的照片對我說:“你有什么話,你自己去問他吧!”
什么?問誰?
我整個人都懵了,心想也許房間里面還有其他人?我走進去一眼,只見房間里面光禿禿的,除了拜訪遺像的桌子什么都沒有。
遺像下面的排位上寫著劉步啟。
看到這里,我整個人都崩潰了,不是誰劉步啟重度燒傷嗎?怎么也駕鶴西游了?
我扭頭對 那個女孩說:“您是劉步啟的?”
女孩說:“妹妹!”
我又問她說:“劉步啟這是什么時候走的。”
她沒好氣的說:“走了又一陣了,他出了車禍以后,父母就不讓他繼續(xù)工作了。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出了車禍以后,他非常有錢,整天花天酒地的。后來父母就相繼都出事了。最后是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往自己身上捅了幾刀。然后就死了。”
聽了他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這個夜車不禁開的人會倒霉,還會連累家人嗎?想到這里,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自己倒霉還可以,要是讓父母親人也跟著倒霉,那就實在不能接受了,再好的待遇也不能繼續(xù)干了!
女孩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一個錢包遞給我說:“我哥哥臨死前讓我把這個錢包給公司來找他的人,說這是公司財產(chǎn),他自己不能占著。我也找不到你們公司,就只好等你來給你了!”
我接過錢包,低頭看了一眼,錢包里面鼓鼓的最少有一萬以上。真不知道劉步啟怎么回事,這么多錢,他要是說自己沒有動過,我都不信。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堰@個錢包還回來呢?難道說這個錢包有什么秘密?
我還想再和他聊幾句,她卻擺明了要逐客的態(tài)度,沒辦法,我只好自己回去了。
回到家樓下,實在口渴,我從那個錢包里面掏出一百塊錢,買了一瓶飲料。想把零錢塞進去,卻怎么也塞不進去!
無奈,看來劉步啟真的沒有動錢包里面的錢,否則,這個錢包里面怎么也能再塞進去幾張錢吧!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拾金不昧的人,怎么就死的那么慘呢!
回到家里,我就從自己的錢包里面掏出來一百,塞進了那個錢包里面。
晚上,接著的時候,我把錢包遞給女老板,女老板看到錢包一愣,問我說:“什么時候撿到的?”
我說:“不是我撿到的,是上一任司機的妹妹囑咐我還回來的。”
女老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把錢包塞進了我的手里,對我說:“可能是哪個顧客丟的吧,也不是我的,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說完,皺著眉頭扭過身子去。我似乎能看到她表情里面有一絲恐懼。
我說:“老板,這個錢包不是我的,我怎么處理?還是交給你,你處理吧!”
女老板一把將我推進車里,又把錢包扔了進來,說:“你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老娘我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