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左右,等其他人都睡著后,鄭芳琴獨自來到別墅屋頂。這群女孩子好久沒有這樣徹夜長談,因為感到疲憊和第二天要上班的緣故才散了。
宋行風已經(jīng)在屋頂呆了半個多小時,手里拿著一片葉子。
葉子在他的手中旋轉(zhuǎn)著,上上下下地飄浮不定,忽然“pong”的一聲葉子在空中炸的粉碎,像朵小煙花,粉末在他手中散開,隨著一陣微風遠去。
突然背后傳來一個聲音,“練功呢?小黃人。”
宋行風轉(zhuǎn)過身,雙腿盤腿坐在地上,從鄭芳琴笑笑,“我現(xiàn)在也算是快接近玄界級別的習武之人了,怎么還能叫小黃人呢!”
“我在眼里就是小黃人。”鄭芳琴不緊不慢的說著,把手里兩瓶飲料中的一瓶扔給,宋行風一把接住。
“玄界了不起,連廚房都炸了。”鄭芳琴開玩笑的說道。
宋行風不感到詫異,隨便的問道:“是葉曉彤那丫頭跟你說的吧?”
“是的。”
“她還說了我什么壞話。”
“女人間的秘密,你個大男人就不要知道了。”
鄭芳琴走到宋行風身旁,也盤腿坐在地上,露臍上衣配短褲,外面套著那件棉襖。
“不冷嗎?”
“不冷。”
“師姐?”宋行風欲言又止。
“嗯!”
“你這次是為什么回來,應該不是鄭美玲邀請你回來你就回來的吧?”
鄭芳琴轉(zhuǎn)過臉 看見宋行風認真而有猶豫惆悵的眼神,想了想,往身后一仰,背躺在屋頂,看著滿天的星星。用愉悅的語氣說道:“行風,我們上次三個一起看星星是什么時候了。”
宋行風看了她的臉,也跟著躺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回答道:“大概是你要去英國前的那個晚上。”
“記性真好。”鄭芳琴想是在夸他,然后接著說道:“那天我們哭了好久,想著以后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可是不還是見到了嘛。”宋行風隨意的接上。
“是啊,我們當初在師傅那,經(jīng)??葱强铡?rdquo;
宋行風聽到鄭芳琴這句有意無意的話感覺哪里不對,便側(cè)過身子,斜躺著看著這在看星星的鄭芳琴,用猜測的語氣問道:“你是為了師傅的事回來的?”
鄭芳琴也不看他,星星在她眼中不斷閃爍著,隨口回答到:“誰知道呢。”
宋行風又躺了下去,無可奈何的笑著,又換成認真而隨意的語氣說到“你是不是在來別墅前到公司見過美玲了,你應該知道什么吧,美玲很久沒跟我提白門的事,我也不便過問。”
鄭芳琴想到鄭美玲說的那些話,心里也明白要是宋行風知道了這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殺害師傅的人抓起來,當然他還不足以有能了應付這些情況。
身子向上一抖,重新盤腿坐在地上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
“你還喜歡美玲嗎?”鄭芳琴用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搪塞了過去。
“喜歡啊,身材有好,飯又好吃,那個又大。”
鄭芳琴一巴掌拍在宋行風的小腿上,笑著說道:“別鬧,真正回答我的問題。”
宋行風閉上眼睛,腦子中像電影一樣回放著以前的記憶:
宋行風和鄭美玲是遠房親戚,宋行風的父親在他七歲的時候送到京州郊外的鄭家村的鄭美玲家,讓他去跟村里的武師學習武術,也就是后來她的師傅?,F(xiàn)在鄭家村已經(jīng)變成了京州市區(qū),師傅的武道館也被拆除蓋起了高樓大廈。
在武道場宋行風認識比他早一年進門的師姐,也就是鄭芳琴。開始很靦腆,不敢對師姐師兄們玩,后來混熟了發(fā)現(xiàn)鄭芳琴比他小一個月,于是經(jīng)常那拿這個開玩笑,也就免不了鄭芳琴和師兄,也就后來鄭芳琴的丈夫,的打。再后來發(fā)現(xiàn)鄭美玲和鄭芳琴是朋友。
三人經(jīng)常大晚上的跑到田野里看星星,偶爾帶上師兄。雖然兩女生平時對宋行風挺嚴的,但疼他也是真的。
在武道館里闖禍,師傅要打他,鄭芳琴就一個勁的護著。在外面惹出事的時候是鄭美玲一個人在處理。宋行風一直很感激她們。
宋行風平時在鄭家村學武,在有他老爸專門派人接他去市區(qū)上學。
就這樣,宋行風在兩個地方往來。
也就是這樣,宋行風開始對鄭美玲產(chǎn)生了朋友和姐弟外的感情,這種感情就這樣慢慢在他心里積累:鄭美玲,她的溫柔,他的善解人意,她的幽默,她的一切一切都讓幼小的宋行風向往。
在宋行風十四歲的生日前一天,鄭美玲問他要什么禮物,宋行風回答說要她的心,鄭美玲也在意。
在生日當天,宋行風把鄭美玲約到田野上,跟她告白,臺詞還記憶猶新:我喜歡星空,更喜歡你,我想把它送給你。
想到這,宋行風“噗”的一聲笑出來。
“你在笑啥?”
“沒啥。”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等我組織一下語言。”
然后有開始回想:
那天宋行風哭了,鄭美玲抱著他哭的——因為鄭美玲拒絕了他,很簡單,他們是姐弟,不得到父母的同意的。
在生日聚會上,宋行風父親問他為什么紅著眼睛,是不是哭了。他也不說一句話,只是一直搖頭。
那天晚上,生日聚會結束,鄭美玲給他開了一個兩個人的小慶生會。就這樣宋行風又哭了一個晚上。鄭美玲也跟著抽噎了一個晚上。
從那時開始,她們兩人之間就一直保持著這個不能隨便越過的距離,但兩人心里也都明白對方喜歡著自己。
后來,鄭芳琴去了英國,師兄在兩年后也跟著去了歐洲,落腳在法國。
再后來,宋行風在大學畢業(yè)參軍前再次向鄭美玲告白。結果也可想而知,鄭美玲不加掩飾的拒絕了,這次兩人誰也沒哭,只是哈哈大笑。
“也是啊,部隊里不能隨便和外面聯(lián)系,你要真的答應了就要做一輩子寡婦了。”
“別貧了,誰是寡婦了,沒結婚就當寡婦的我還真沒聽過。而且就你也不會在部對里呆一輩子,不惹禍被趕出來就不錯了。”
就這樣,宋行風的父親把他總裁的位置讓給了精明的鄭美玲,公司也打理的很好。正是憑借宋家的財力和鄭美玲的打理,宋行風現(xiàn)在才能這么逍遙的躺在這個屋頂上。
宋行風則進入了部隊,接著進入了特種部隊,退役后獨自一人做著類似雇傭軍的工作,跑遍世界各國,在白道黑道名聲也大,甚至被稱為兵王。
雖然宋行風在外面行為舉止變的騷氣了許多,但很少對女人動手動腳,一個是他不是很感興趣,一個是他心里還是有人的——那就是鄭美玲。
原本打算在做幾年就退休了,但收到鄭美玲消息說師傅被人殺害后,就提前離開這個圈子回到京州市。再次見到鄭美玲,雖然不再那么沖動了,但心里還是隱隱作痛。
這次他回來只要還是為了替師傅報仇,也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雖然平時還是會和四美開玩笑。
因為鄭芳琴的問題,宋行風才重新想到這個問題。
宋行風比上眼,想著:還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便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想樓梯口走去,向后擺擺手,頭也不會的對鄭芳琴說到:“我先去練功了,你也早點睡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以后會回答的。”
等宋行風下樓后,鄭芳琴嘴角微微上揚。
自語道:
“今晚的風兒特別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