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去唱K的,可孫二娃已經(jīng)醉成了一灘爛泥,我們就返回了工棚。
把孫二娃打理好后表哥就走了,我還算清醒點,覺得悶就到外面去抽煙,我看著這繁華的城市,正在建設的樓盤里閃耀著人們的偉業(yè)。
一支煙抽完,正準備回去睡覺,忽然一陣哭泣聲傳入耳中,我頓時一嚇,四周一看也沒有人。
這個工棚有兩個地方,我這邊是工棚是男宿舍,在另一邊是女宿舍,可這哭聲也不是從女宿舍那邊傳來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半夜了,突然出現(xiàn)的這哭聲著實讓我受了不小的驚嚇。
我本想是不打算去管這種事情的,因為這兩天的遭遇,我早就害怕的要命。
可這聲音始終就在我耳朵里回蕩,就算堵著耳朵也沒有任何作用,就仿佛這聲音是從我腦袋里產(chǎn)生的一樣。
“救救我,我不能死,救救我......”
奇怪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我耳中,她呼喊的情緒非常的恐懼,讓我感覺并不是在這里,但問題是,我為什么能聽見?
過了會兒,聲音消失不見,腦袋里頓時一片清凈,我想了會兒實在是想不通就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早上,表哥帶我們幾個往工地走去,因為我和孫二娃和表哥的關系特殊,所以沒去干那些重活。
栓子兩人腦子笨,人還老實巴交的,就被表哥叫去工地上搬磚抬東西。
表哥帶著我倆在工地上轉(zhuǎn)了一圈,叫我倆熟悉一下這個工地,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跟我倆講的清清楚楚。
表哥管理的工地有好幾個,這會兒表哥帶著我倆去另外一個工地上。
這里建筑的不是樓盤而是路橋的鋪設,一條橫跨大江的大橋已經(jīng)快要接近尾聲。
“這個場子是昨晚那個黃先生的,我跟著他混口飯吃。”
“對了表哥,昨晚那黃先生跟你說的是什么事?有需要可以叫我倆。”
“沒什么,好好干,表哥不會虧待你的!”。
表哥在隱藏什么,我也不可能問,之后表哥就帶我們轉(zhuǎn)了一圈。
工地上,這里的風景倒是挺不錯,施工地上這些人都非常賣命的干著,很難想象一窮二白的表哥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逛了會兒,表哥也沒給咱交代什么工作,他就讓我和孫二娃跟著。
回到車子里,表哥沉默了一會兒對我倆說道:“走吧,我?guī)銈z去個地方!”。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我們來到了城外的鄉(xiāng)下,這里是一個小鎮(zhèn)子,因為和城里比較近,這里的環(huán)境也相對好一點。
車子停在一座二層小樓面前,樓下開設一家麻將館,剛下車,從里面跑出來一名五六歲的女童。
這女娃娃長的挺可愛,見到表哥就敞開雙手跑了過來。
“圓圓,這幾天在家乖不乖?”表哥一臉寵溺,讓我和孫二娃一陣錯愕。
“干爹,禮物”圓圓伸手過來。
原來是干爹,我還以為這小女娃是表哥的女兒呢。
不一會兒,里面走出來一漂亮的女人,她沒有任何打扮衣著也相對樸素,即便是素顏也讓人覺得非常漂亮。
“強子哥你來了,這兩位是?”女人笑道。
而一旁的我卻是有些驚愕,這聲音,感覺有點熟悉啊。
對了,昨晚那個叫我救命的聲音,和眼前這個女人非常的相似,在還沒有搞清楚她和表哥之間關系的情況下我還是先不要把這事兒說出來。
“這位是我同鄉(xiāng),叫他二娃就行”表哥指向?qū)O二娃,然后指向我,“這位是我表弟,吳勇。”
“這是圓圓的老師宋雅,初次見面握個手唄。”
經(jīng)過介紹,像圓圓這樣的小孩子,后面那院子里還有七八個,都是孤兒,后院那里是宋雅自己一家孤兒院,買課本來教他們讀書。
我一個人在邊上看著他們說話,從宋雅的言行舉止中我感覺她似乎有點喜歡表哥,是因為表哥已經(jīng)成家所以才沒有過多的打擾。
而表哥也似乎同樣如此,這些日子我的確很少聽表哥提起表嫂,表哥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其中怕是有什么原因。
麻將館里的生意比較冷清,這棟二層小樓是屬于宋雅的,宋雅單身一個,父母離異在外地,麻將館的那鋪子租給了別人。
前面麻將館,后面孤兒院,兩者本不融洽,可能也是因為這點,這麻將館的生意不好。
我們來到后院,一片空地上放著幾種簡單的玩具,七八個和圓圓差不多大的小孩在那玩耍。
我不明白表哥為什么要帶我倆來這兒?
表哥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說:“表弟呀,你別看表哥外表風風光光,可我也有難處,這座孤兒院算是我的一種精神寄托,來這里我才真正體會到開心!”。
這座由宋雅一人承擔下來的孤兒院要是沒有表哥的資助,可能早就不知道哪兒去喝西北風了。
我正要說什么,表哥電話響了,我挨得近就瞄了一眼,是那個黃老板打來的。
表哥眉頭一皺接下電話走開,過了會兒,表哥連說“不行,絕對不可以!”
“黃先生,你那件事情我已經(jīng)在處理了,工期差不多還有十天完結(jié),我五天之內(nèi)給你辦妥!”
“黃先生,您別為難我好嗎,報酬我退你一半,只求你放過他們!”。
表哥這個電話說了好幾分鐘,而我則一直在旁邊聽著,黃先生到底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顯然黃先生已經(jīng)觸及了表哥的底線。
表哥掛斷電話想抽煙,搜了搜沒有,我走過去遞給他一支,表哥深吸了一口暢快的吐了幾個煙圈出來。
“這他媽叫什么事兒,真他娘的混蛋!”表哥一臉怒氣。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表哥沒有回答,起身往二樓走去。
我是被搞的一陣懵,表哥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那黃先生會這么強勢?
表哥嘴里說的工期自然是工地上的事情,在他管理的幾個工地上,快要完結(jié)的就是那座跨江大橋。
那黃先生想要的那個東西就是這家孤兒院,黃先生一看就是個暴發(fā)戶大老板,是因為什么才看上這孤兒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