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閘拉開,燒死它!”張拐李喊道。
我和孫二娃撿起旁邊準(zhǔn)備的魚線一拉,之前在祭臺下面準(zhǔn)備的火油頓時傾瀉下來。
火油遇火即燃,剛才張拐李扔出去的幾張黃紙落在了火油上面,頓時轟的一聲大火瞬間升騰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將這條大黑狗包圍。
大黑狗跑不掉了,大火瞬間在身上熊熊燃燒著,不到片刻就被燒成了一具焦炭。
夜鬼毀滅了么?沒人知道,問張拐李他也不清楚,但張二狗和茍勝的這兩條魂卻也得以解脫。
稍微想想就知道,咱沒那么輕松就了結(jié)這件事,夜鬼是被毀滅了,可那東西還沒現(xiàn)身。
“張先生怎么樣?”隊長問向張拐李。
張拐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這事兒不好辦了,這幾個人怕是命不久矣了!”。
“什么意思?”
“被夜鬼舔過的人活不過三日,他們自求多福吧!”
這邊,我和孫二娃把軍娃三人給解開,軍娃沒力氣卻還要和孫二娃杠上,孫二娃上前一把撂倒狠狠的揍了一頓。
軍娃就這么賴在隊長家不打算走了。
張拐李也把這事兒告訴了我,夜鬼不會再出現(xiàn),但那東西卻已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張拐李這是蒙的還是真實情況,當(dāng)晚我們在隊長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表哥回來了,我以為表哥回來是拿東西的,可表哥則是叫上我和孫二娃等人去城里。
之前表哥答應(yīng)過我們幾個,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會帶咱去城里一起發(fā)財,可現(xiàn)如今這事兒還沒解決,表哥就著急忙慌的要帶咱去城里。
表哥說他那邊現(xiàn)在人手緊缺,工資是兩百塊一天,而且還提供食宿,我也不管這邊是怎么個情況就答應(yīng)了表哥。
表哥是開車來的,車子就停在村口的路邊上,我們幾個人擠在一輛面包車?yán)镆宦吠抢锒ァ?/p>
與我一同走的除了孫二娃之外還有栓子、鐵牛這兩人,栓子和鐵牛比我大五歲,屬于那種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類型,沒什么特長就是力氣大,是表哥早就中意的。
至于張拐李,他沒急著跟來,他說等我們需要他的時候自然就來了,倒是挺神秘。
我和孫二娃一路上早已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可表哥卻始終陰沉個臉,不知道他回城一趟遇到了什么事兒?
兩個小時后。
城里頭果然是繁華,大街上人群涌動,好看的汽車遍地都是,年輕姑娘們是穿的花枝招展身姿誘人,我和孫二娃都看的兩眼發(fā)直。
表哥開車帶我們來到了一處正在建設(shè)的樓盤中,在路上表哥就說了,他是在城里包工地做,做得好一年能掙個百八十萬。
表哥相貌平平,出身更是平平,包工頭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表哥能有這樣的機(jī)遇,怕是有其它的因素。
“我先帶你們?nèi)ニ奚?,晚上我有個局,勇子,二娃,你倆跟我一起去,幫我擋酒!”表哥說。
表哥喝酒不行,我和孫二娃倒也相對強(qiáng)一點,我倆也愉快的答應(yīng)了。
宿舍就是工棚,工棚里的一間屋子可以住下七八個人,表哥說過最近人手比較少,因此我和孫二娃霸占了一間采光好點的屋子。
到了晚上,表哥換了個車子來載我們,這車子少說也得有十幾萬,表哥真有錢。
路上。
“表哥,表嫂最近怎么樣了?”
“別提她了,跟你們說個正事,今晚的飯局上是我生意上的大頭,你們可得注意點形象!”
“還差一個鐘,我?guī)銈z先去挑幾件正式點的衣服,等飯局過了我?guī)銈內(nèi)コ狵。”
一家高檔酒店里面。
我們?nèi)艘呀?jīng)到了這里,服務(wù)生知道表哥訂了位置就帶我們上了三樓。
三樓有各種風(fēng)格的包間,表哥能不能拿下這單大頭,就得看今晚了。
“菜我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等飯局過后我再給你倆接風(fēng),好好表現(xiàn)!”表哥笑道,隨即接了個電話就往外面走去。
過了會兒,一名身材肥胖塊頭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身后跟著三個人,旁邊一位戴眼鏡的美女抱著個文件夾,另外還有兩個壯男,看樣子酒量不小。
這戴眼鏡的美女是這位老板的秘書,正不正當(dāng)我就不知道了。
老板姓黃,不過他并不喜歡別人稱呼他黃老板,我和孫二娃倆人就隨表哥稱呼他黃先生,看他樣子似乎是個暴發(fā)戶。
這位黃先生也不是個善茬兒,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我可以看出這人一點都不豪爽。
表哥給黃先生介紹了我倆,他那邊倒是沒介紹,另外兩個人坐下來也沒說過一句話,就是找來當(dāng)酒罐子的。
“陳強(qiáng),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兒...”黃先生細(xì)聲說道。
“那件事兒,放心吧,過幾天就可以啟動了,你那邊工期接上就行!”
黃先生呵呵一笑:“那就好,陳強(qiáng),你的能力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只要你把這事兒給我辦好了,今后有我一口肉就絕不會只讓你拿湯喝!”。
“來來來,這兩位是陳強(qiáng)的兄弟那也就是我黃某人的兄弟,大家干一杯!”黃先生開懷大笑。
飯局上,黃先生這廝也挺能喝,我和孫二娃一直在旁邊擋酒,也把我倆給喝的一肚子水。
不過,我始終在想一個事兒,剛才黃先生跟表哥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雖然只是生意上的交往,但總感覺其中另有隱情,而且,我甚至想到表哥可能不只是一個包工頭那么簡單。
我也沒見過什么世面,對這里頭的門門道道也不懂,想了會兒實在想不通就沒想了。
飯局一過,表哥送走黃先生等人,表哥也如愿拿到了這個大頭。
表哥也醉了,都說人酒后吐真言,表哥一個不小心跟我說漏了嘴。
表哥說他在黃先生的手里還有一個大單子,只要干成了,報酬非常的豐厚,還叫我別把這事兒告訴別人。
只是剛剛要說到重點,表哥一下子醒悟把話題岔了開去。
表哥做的這么保密,肯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也沒管那么多,我來這兒是跟著表哥數(shù)票子的,哪還管表哥在做什么勾當(dāng)?